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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池宴果然囂張!曹大人不過是綁了他夫人,他就帶著人去抄了家,分明是公報私仇!”
事情一傳開,有些人坐不住了。
幾個世家大臣聚在一起,義憤填膺聲討著,以此掩蓋心里的忌憚:
“朝堂又不是他的一言堂,陛下豈能偏聽偏信?”
“沒錯!待會兒我等定要在陛
這些人大多同氣連枝,曹大人遭了殃也是暗暗給他們警醒,池宴這人睚眥必報,此事真要讓他做成了,往后誰還敢和他作對?
絕不能助長他的囂張氣焰!
“快看,他來了!”
池宴面不改色地走過,幾人交換了個眼神。
一夜未睡,他眼下有淡淡青色,神情卻未見有多疲憊,凡是路過之地,眾人皆向他投來隱晦的打量,他一律當沒瞧見。
若碰到直勾勾盯著他瞧的,甚至還會回望過去,皮笑肉不笑的,直讓對方尷尬地別開臉。
早朝開始,崇德帝一副瞧不出喜怒的模樣:“聽說昨日發生了件官員被綁的惡劣事件,池宴,你負責的這件事,你來說說。”
下頭無人敢吱聲,池宴恭敬上前幾步,言辭清晰將事情起因經過說了一遍:
“臣于昨日未時末左右接到報案……在一家農舍內發現了昏迷的池尚書。”
“現已查證,此事乃鴻臚寺卿曹正仁所為,并且臣還在曹大人府里搜到了一面鬼面具和一些書信,這是從曹大人府中搜到的物證,請陛下過目。”
池宴將物證呈了上去,崇德帝接過看了幾眼,眼眸愈發深晦。
下方有官員遲疑著出聲:“陛下,微臣認為此事尚且存疑,曹大人與池尚書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冒這么大的風險綁他?”
池景玉臉色平靜,眸光閃爍不定。
他回去之后也想過這個問題,最終得出了結論:
對方可能是沖著沈棠寧來的,而他是碰巧被卷了進去。
但他沒有貿然出聲,池景玉也不是什么好性子,曹大人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沒道理還要替對方求情!
“張大人有所不知,曹大人與龔尚書有幾分交情,大抵是為好友不平,從而恨上了頂替他位置的池尚書吧。”
池宴氣定神閑地說著,池景玉瞥了他一眼,他有意淡化沈棠寧在這件事里的存在感,是為了不損害她的名聲。
可有人偏偏不讓人如意,張大人瞇了瞇眼:“可是本官聽說這次被綁的還有……”
池宴眼神冷了下來,池景玉上前一步打斷了對方:
“臣屬實沒想到曹大人居然是這種人!還請陛下為臣做主!”
被打斷了話,張大人臉色有些不悅,這兩人一唱一和分明是故意混淆視聽!
池宴緩緩笑了聲:“陛下,張大人與曹大人往日關系一向不錯,為對方說話也是情有可原。”
張大人正有些茫然,卻見上頭的皇帝驟然冷下了臉,語氣陰沉:
“張成峰,你既這么為曹正仁打抱不平,不如去詔獄里陪他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