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烏爾班被幾名騎士帶上來時,一向沉默寡言的菲妮克絲卻驚呼出聲。眼前的人…還是昨晚他們見到的那位大主教嗎?
烏爾班身上的長袍被剝下,換上了一件單薄破損的粗制“睡衣”,上面還應有紅色的十字架,從胸膛一直貫穿到膝蓋。主教身上光是裸露的部分便能看見許多滲血的傷痕,顯然開庭前剛遭遇過虐待。
比較顯眼的便是戴在他額間的荊棘頭環,那滿是尖刺與倒鉤的金屬環箍住烏爾班的腦袋,伸出的突刺嵌入皮肉,從外界看來十分嚴絲合縫。
禁魔頭環…
江渚很清楚教會使用的這種頭環能夠干擾魔法力的運行,一旦被束縛之人妄圖調用魔法力,這頭環上的尖刺便會吸收魔法力開始鉆動,直到對方因疼痛而無法釋咒為止。
看來應該是他們昨晚離開后,盧西恩主教帶來的東西。如此看來,先前劃水的審判官艾爾薇婭,倒的確對烏爾班很不錯,至少讓其衣著體面也沒有虐待。
“罪人烏爾班,對于你所犯下的罪行,可愿坦白懺悔?”法官端坐于臺上,瞇著眼看向臺下站立的大主教。烏爾班一出庭,便引得門口的民眾們竊竊私語起來。
“我不是罪人,我也從未與惡魔有過勾結,沒有什么好懺悔的。”烏爾班的聲音虛弱,卻帶著十足的堅定。而見到烏爾班如此倔強,法官也不指望他能公認罪行了。
“我這里收到了十多封有關你使用黑魔法的舉報信。”法官開始從主教被指控的罪行中,逐一開始審查。隨著他話音落下,證人席那邊便走出了兩名書記官,他們手里捧著一只托盤,上面堆了厚厚一摞信件。
書記官背后,則各站了兩名陪審員,負責監督他們有沒有篡改或漏讀信件的內容,這些陪審員與江渚一樣,來自王國各地,職業也各不相同,他們都是被邀請,來監督庭審公正性的。那兩名書記官則是清了清嗓子,開始交替朗讀托盤里的舉報信。
信件的內容大多是在某某處發現了有人使用邪惡的黑魔法,或是自家有人失蹤,而后在現場發現了和主教烏爾班體型相似的人影,或尋到了些可能是烏爾班私人物品的東西。
這些信件的來源并不透明,很多甚至是匿名信。但也有少數幾名寫信者從證人席中走出,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當時的情況。
“我從未做過這些事情…”
面對這些有模有樣的證言與指控,烏爾班只是站在原地搖搖頭,堅決否定了這些子虛烏有的指控。但法官顯然不會相信罪人的無力抗辯,迅速敲定法搥往下推進。
十多名婦人緊跟著從側邊走出,她們有的身穿華服,有的則是醫生農裝戴著頭巾。在法官與騎士們的指引下,婦人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低著頭十分恭敬。
“稟告大人,烏爾班主教一個月前,曾經對我使用了催眠術…”說話的是一名身穿長裙的貴婦人,她低著頭眼角還帶著淚痕,“那是惡魔的力量…我根本反抗不了,就…就。”
“就怎么樣?說清楚…”法官依舊不慌不忙,引導著婦人繼續往下說,“這里是裁判所的法庭,你不必擔心什么,把一切都如實稟報就是。”
“……”那婦人猶豫了片刻,才重新開口但聲音卻很微弱,“就誘騙我到小巷里,做些下流的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