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捏著杜長風的玉片，小心翼翼地邁開腳步。
他試著將神識外放，但神識在這里被壓制得非常厲害，只能外放到身外半丈，還不如直接用眼睛看得遠。
“咔嚓！”
腳底下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莫凡驚慌中低頭去看，發現是自己踩碎了一根又長又粗的肋骨。
從這根肋骨的尺寸上來看，這明顯是妖獸的。
接下來，莫凡越走越心驚，因為他發現地上散落的骸骨越來越多，有體型比較小的骸骨，也有體型達一兩丈的骸骨。
這些骸骨無一不是妖獸的。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難道是妖獸的墳場？
莫凡驚疑不定，不知道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往后退。
思紂片刻，莫凡決定還是換個方向。
于是，他回轉身子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過，在他走出十幾丈后發現，往這個方向走也是一樣，骸骨越來越多。
原來，只是他剛剛被遁符傳送落腳的那一小塊地方骸骨少一點而已。
莫凡咬咬牙。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走吧。
只要不是遇上六階的狂暴血熊妖王，杜長風給的玉片就足夠擊殺任何妖獸。
至于蘇苒和璃清妍，就讓她們繼續待在藥祖鼎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將她們放出來。
說起藥祖鼎的藏人能力，莫凡不禁聯想到，要是自己找到了空間之刃的刀柄，將空間之刃恢復完整。然后用空間之刃破開空間壁障回到玄武大陸，是不是就可以用藥祖鼎來裝著雪兒她們，帶她們偷渡來仙界？
莫凡將自己的想法跟始元戒說了一下。
“切，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因為這是根本行不通的。要是你敢將你那幾個小娘子裝在藥祖鼎里偷渡來仙界，她們會不明不白地死在那鼎里。藥祖鼎雖然是極品道器，但它本來就不具備屏蔽位面法則的能力，而且它現在還是受損過的，不在巔峰狀態。”
頓了一頓，始元戒繼續說道：“不要小看位面法則。下界之人通過努力修煉才能飛升到上界，這個鐵定的法則，也是構成這個世界的最基礎法則之一，任何人都無法打破。要是借助法寶能輕易地從下界偷渡到仙界，那么就沒有人再去認真修煉，而是想著怎么去弄法寶，這樣一來整個宇宙也就亂了。”
“至于一些人能夠通過空間裂縫，或者通過上界之人開辟的隱秘通道偷渡到上界，那也是極為罕見的情況。任何法則都不會完美無缺，都會有一些漏洞。但位面法則會自行矯正、修復自己的漏洞，使自己不斷趨向于完美無缺。”
聽到這里，莫凡忍不住反問道：“前輩，你說過等你再恢復一些，就能讓人藏在你的世界里，然后就能帶人偷渡來仙界。這樣說來，你不就是位面法則無法修復的漏洞嗎？”
“嘿嘿，不要拿我與那些普通的法寶相提并論。我也不在位面法則的約束范圍之內。”始元戒得意洋洋地說道。
不在位面法則的約束范圍之內？
那豈不是說始元戒超越了位面法則，凌駕于位面法則之上？
莫凡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始元戒也不會說。
凡是涉及到它的來歷的話題，始元戒都是閉口不談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