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吐氣只吐了一半，就驀然停住了。
在他驚駭欲絕的眼神中，有一只大手憑空伸出，一把他的胳膊緊緊攥住。
“嗡！”
莫凡的被那只大手抓得身體無法動彈，遁符傳送幾次都沒能將莫凡傳送走，最終，在“噗！”的一聲中，莫凡手中的遁符燃燒起來，瞬間變成幾縷灰燼。
杜長風給的這枚遁符被徹底毀掉了。
在那只大手盡頭，一個干瘦蒼老的身影顯現出來。
那個小商行的老頭！
此時，那張干癟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
“小子，你這招移花接木、暗度陳倉用得不錯啊，還好我的神識剛好掃到這里，否則，還有可能讓你給跑掉了。”
莫凡暗呼倒霉，自己的所作所為，剛好被這老頭全部看在眼里了。
這個小集鎮面積很小，羅天上仙的神識完全覆蓋根本不是問題。只要他想知道，小集鎮上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前輩，不知您找晚輩有什么事？”
“呵呵，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些事情老夫不明白，想跟你確認一下。”老頭笑瞇瞇地說道。
“前輩實力強大見多識廣，怎么會有事情需要問晚輩一個小小的天仙？”莫凡裝出不明所以的樣子，但心里卻忐忑不安。
“哪來那么多廢話，老夫問什么你就答什么！”老頭臉色突變，剛才還是笑瞇瞇的，現在卻變得陰沉兇狠，似乎是要擇人而噬的妖獸一般。
“是，前輩請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莫凡顫抖著回答。
“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我就對你搜魂。雖然你的修為很低，但我想你應該會知道搜魂的后果。”
“是，晚輩絕對不敢欺瞞前輩。”
老頭將莫凡松開，然后在房間里的椅子坐下，眼皮耷拉著，似乎又要睡著的樣子。
他手指微動，半截斷劍出現桌面上。
看到那斷劍，莫凡知道他之前的猜測完全正確了。
老頭就是為了斷劍上的“銹斑”而來的。
“說吧，你認不認識這柄劍？”
“回前輩，晚輩不認識這柄劍。”
“那么，這斷劍上的銹斑你應該認識咯？”
“晚輩……晚輩不敢確定，晚輩只是看過一本古籍，上面記載有一種太古時代的靈氣，有點類似于混沌之氣之類的，但比混沌之氣要弱了不少。”莫凡信口胡謅。
“真的？你在哪本古籍上看過？”
“那本古籍是晚輩在一處秘境中得到的，但晚輩實力低微，有一次戒指被搶走，那本古籍也遺失了。”
“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老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莫凡。
“確定。”莫凡咬牙說道。
“好，那我現在對你搜魂。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我可以放你走。如果你對我說了謊話，結果就是……死！”
“轟！”
老頭突然釋放氣息威壓，將莫凡鎮壓得無法動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