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磊恍然大悟：“對，就是道韻。老四的手法看起來不如其他人那么絢麗，那么有美感，反而有一點太過樸實無華，但我總覺得那樸實無華之中蘊含著一種玄妙的意境。”
杜長風欣慰地點點頭。
天劍山幾個弟子中，王大磊看起來心思最單純，但他卻最早體會到了莫凡的煉丹手法中的玄奧。
“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你們修煉各種武技也是一樣，武技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攻擊敵人。武技再怎么看起來聲勢浩大，招式再怎么華麗，如果不能傷到敵人，或者只是給敵人撓癢癢，那一切都是空談。那是街頭雜耍賣藝，表演給人看的。發出即中，一擊斃命，才是最好的攻擊。”
杜長風的話，讓顧晗霜、王大磊、喬遠、蘇昊和蘇苒陷入了沉思。
莫凡驟然加快煉丹速度，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在大賽第一、第二環節都取得前十的成績，使得原本默默無聞的他迅速成為很多人關注的對象。
如果他在現場煉丹這個環節還能取得好成績的話，那他就是本屆煉丹大賽的最大黑馬了。
“許競，你看得出莫凡所用的煉丹手法，與他人的手法有什么不同嗎？”
高臺上，宋屹專注地看著莫凡煉丹，越看就越覺得自己的目光沉浸其中無法自拔，而且越看越是心驚，于是他向許競傳音問道。
“手法都是一樣的，但是這個手法在他手里施展起來，卻有一種不一樣的韻味。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從他施展的手法里，我的丹道尋找到了一個提升突破的方向。”許競的語氣非常凝重。
“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莫凡這小子很不簡單啊。”
宋屹和許競都是老牌的七品煉丹師，自然能從莫凡的煉丹手法中看出更多、更深的東西。
“他是什么來頭，你有消息嗎？”
“沒有，我跟齊向東打聽過，他老小子嘴巴嚴得很，沒有什么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
“齊向東不是兩年前才突破到七品煉丹師嗎？會不會跟莫凡有關？”許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聽到許競的這個大膽猜測，宋屹心中一驚。
“聽你這么一說，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宋屹心中暗暗思紂，如果齊向東能夠從六品煉丹師突破到七品煉丹師是因為有莫凡在其中起作用的話，那這個莫凡真的太可怕了。
看臺上，也有觀眾低聲議論著莫凡。
“那個莫凡是什么來頭，你知道嗎？”
“不知道，以前從未聽說過關于他的傳聞，似乎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關于這個人，好多人打聽過了，但得到的消息很少，只是說來自青鳳界一個很小的宗門天劍山，在兩年多前才在青柏城分會考核通過二品煉丹師。”
“兩年多前才考核通過二品？”
“是啊，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考核過四品。”
“看他煉丹的速度挺快，就是不知道丹藥品質怎樣。”
“嘿嘿，認識靈草、辨認出丹藥成分，跟實際開爐煉丹根本不是一回事，一個是理論，一個是實操。希望他在實操上也有那么好的成績。”
……
莫凡正在專心煉丹，識海里卻突然響起小九的聲音。
“凡凡，有不錯的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