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生物是可以在極寒天氣下活動自如的。
漫畫里的卡茲就是被扔進寒冷的宇宙空間,在身體被凍結的情況下不得不變成了礦化狀態,被永遠放逐。
我不明白為什么漫畫里的卡茲不使用伙伴艾特西的炎之流法加熱身體,但我遇到的這三個柱之男顯然是會用炎之流法維持身體靈活的,所以才能這樣逃跑。
我突發奇想,也許《bobo的奇妙冒險》就是卡茲三人創作的。
他們刻意將柱之男和究極生物的很多強大設定遺忘,就是為了迷惑世人、讓世人認為極寒之類的情況就能輕易封印甚至滅殺他們。
很可惜,我雖然也是“究極生物”,但我是由人類進化而來,并非由“柱之男”進化而來,因此我并不能掌握柱之男的“流法”。
那種流法是柱之男基于對自己身體的絕對掌控才能衍生出來的,個性非常鮮明,柱之男個體也是無法使用其他柱之男流法的。
但我認為,進化成究極生物的三個柱之男絕對是可以使用伙伴流法的。
因為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千上萬年,對對方流法的原理和機制了如指掌,所以只要肉體能力強化到了究極生物的級別,那么他們必然能夠在自己身上重現伙伴的流法。
只可惜我沒有成為“柱之男”的經歷,成為究極生物的時間也很短,所以我還沒有創造自己流法的經驗條件,對卡茲三人的流法也僅限于理論層面的了解,沒能形成實操經驗。
所以……我現在居然需要保暖。
失策了。
難道張立明是算準了我需要保暖,所以才敢當著我的面穿衣服?
但這也有夠可笑的,你憑什么認為零下二十度就能傷到我?
我本可以在體表直接長出北極熊一樣的脂肪層和皮毛,但那樣就太丑了,不符合我妖嬈嫵媚的定位。
一拳把酒店一樓的墻壁開了個洞,我沖進去扒下了幾個女游客的外套,最后選了一件能襯托自己美貌的白色毛領羽絨服披上。
與此同時,張立明的身影也從天而降,出現在了墻壁破洞之外。
他的靴子踩在被我砸開的破洞上,輕輕敲擊著腳下的合金臺階,似乎在思考為什么這里的地下會是金屬鋪就的。
畢竟我的臺階只露出來一級,在張立明眼里這就是一塊平地般的金屬板,他聯想不到地下全都由這樣的合金搭建起了階梯領域。
即便如此,他犀利的眼神爆發出驚人的戰意,一時間竟仍然讓我身形一頓,都不想殺掉在場的那些旅客了。
我還不至于和幾個螻蟻樣的人計較太多。
成王敗寇,我若成王,放過這些人便是我的恩典。
我若最終失敗,那我干過的壞事就已經足夠讓我臭名昭著,不差這一筆殺業。
最重要的是,我若失敗就是必死,我可不是在乎生前身后名的那種人。
隨意幾下把擋路的旅客們踢飛,我完全不管這些生死不知的凡人,只是瞬間移動到墻壁的破洞旁邊,赤腳踏入停車場的雪地。
我本可以就此逃走、讓張立明自生自滅,或者挾持旅客逼他做一些有趣的事。
然而張立明的一個小動作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手中的巨斧悄悄切開腳下的地面,顯然正在研究腳下合金周圍的土地下究竟是什么樣子。
一旦讓他挖出其他臺階,他就必然會明白我的能力依賴的是樓梯地形。
如果我就此逃遁,他固然還是活不了幾個小時,但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拍個視頻、吼個廣播,用類似的方式暴露出我的能力表現。
就算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明白他在說什么,可替身使者一定會明白,我的部下們一定會明白。
我的臉色嚴肅起來。
我必須用高強度的戰斗遏制住張立明的探索行為,不能坐等他油盡燈枯了。
那就假裝我還對他抱有感情,用“宿命的決戰”之名義,和他堂堂正正戰斗吧。
一念及此,我的目光也凌厲起來,偽裝出一股有底線的反派的感覺。
“我不會再殺無辜之人。”
“既然你求戰之心如此堅定,我便于你做個了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