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
“看這種扭曲的精神狀態,恐怕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你了。”
“我寧可相信是階梯教派把你變成‘究極生物’的手段異化了你的精神,也無法想象這是一個正常人類能說出來的話。”
聽了我無比奇詭的神發言,楊鋒的眉頭擰成一團,語氣里的難以置信甚至超越了悲怒。
他的眼神恢復了熟悉的感覺,拿回了獨屬于一位身經百戰的替身使者的機敏和睿智。
“我知道你是在等什么。”
“你在等警察,對嗎?”
“我身后的酒店里,那些人早就報過警了,而拆那的出警速度又極快。”
“你是不是覺得把我堵在這里、拖在這里,當擁有足夠火力的武警到來,熱武器就能將我活活耗死?”
我滿臉不屑地戳破了楊鋒的希望,這不屑不僅是對他個人,同樣也是對所謂的軍警力量。
如果投下一枚導彈炸平此地,我的確是活不了呢。
可拆那是一個以仁民為本的國度。
面對一個有神智、能交流的怪物,在窮盡談判和狙殺等方式之前,他們是不可能為了殺我而讓無數市民和游客陪葬的。
更何況,那些客人是在酒店里“報警”的。
從我進入酒店開始我就已經命令里面的部下嚴防死守,一旦出現報警電話,他們就會將之轉接到階梯教派的接線員那邊。
警察根本收不到他們的消息。
但這些客人不會知道這件事,張立明和楊鋒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我也不會告訴他們這件事。
而且楊鋒居然以為常規的熱武器能傷到我、困死我,這就說明他不明白究極生物的力量意味著什么,不明白一個智力正常且擁有替身的究極生物意味著什么。
不過這也沒關系。
無論是俘虜他,還是擊殺他,我都還需要楊鋒的替身做一件事。
一場“戰斗”不可避免,準確來說是一場“雷擊”必須到來。
哪怕他投降于我,我也會讓他放出替身來的。
“我知道你有絕招,是能夠在極限情況下絕地反擊的絕招。”
“你看見了小明的下場,所以斷定我不會直接打爆你的頭——這樣你就能在重傷之下感受到周遭的細微電流,用‘雷暴引滅’掠奪走我身上的生物電,讓我陷入昏厥般的狀態。”
“也就是說,你的一切戰術都是在洞悉我性格,完美預判到我行為模式的前提下制定的。”
我不無得意地侃侃而談,說破了楊鋒的小秘密。
按理說,對決德古拉的戰場是完全分開的,我不應該知道“刑天”和“雷暴引滅”的最后手段。
所以張立明拼上一切最后信任了我一次,也通過承受我的穿胸的一擊,徹底與過去的恩怨做了了斷,使得自己心境通達。
而楊鋒也認為我不知道他掠奪生物電的絕招,這才基于對我性格的判斷,赤手空拳來到我的面前。
而現在,他們的底牌在我面前是完全的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