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小聲):“老爺,老奴覺得……羊毛好像比您原來的胡子軟。”
孔新(突然冷靜,捏著羊毛沉思):“等等,這毛……好像確實……挺軟?”
鄧晨(趁熱打鐵):“郡丞,您要是穿上羊毛大氅,去給匈奴講學,他們肯定以為您是‘羊毛圣人在世’,說不定直接改信儒學,順便把戰馬換成紡車。”
孔新(眼睛一亮,又迅速板臉):“哼,羊毛再軟,也軟不過老夫的膝蓋!除非……除非匈奴人肯用《論語》換羊毛,一字一兩毛!”
鄧晨(笑得像偷到雞的狐貍):“成交!我這就寫信給赫連勃勃,說孔郡丞愿意‘以經換毛’,保證他連夜背《論語》!”
一陣更大的風吹來,羊毛山徹底散了,漫天白毛中,孔新站在原地,頭頂、肩膀、胡子上全是羊毛,像一尊被雪覆蓋的雕像。
鄧晨(突然認真):“郡丞,您看,羊毛散了,但‘軟黃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
孔新(拍掉胡子上的羊毛,小聲嘀咕):“……先圣要是知道他的胡子被拿來換羊毛,會不會氣得從畫像里爬出來?”
老管家(補刀):“老爺,先圣要是爬出來,老奴建議先給他織件羊毛背心——畢竟畫像里那件單衣,看著怪冷的。”
遠處,那只羊又“咩”了一聲,仿佛在說:
“羊毛出在羊身上,儒學出在羊身上——孔夫子,您就認了吧!”
二十口鐵鍋“咕嘟咕嘟”翻著奶白色浪花,膻氣直上三重天。
私塾先生捏著鼻子,把《論語》讀得荒腔走板:
“羊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膻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膻乎……”
學生甲:“先生,是‘說(悅)乎’!”
先生:“呸!再悅也是膻的!”
孔新戴著三層加厚口罩,仍擋不住味。他一腳踹開坊門,拐杖指天:
“鄧晨!你這哪是紡織坊?分明是黃鼠狼開湯鍋——臭遍一條街!”
煮毛水順著陰溝流進集市,豬肉攤王屠戶正拿扇子趕蒼蠅。
“嗡——”蒼蠅全改道,撲向他的五花肉。
王屠戶哭嚎:“鄧太守!我的肉全串了羊味!客人說咬一口能想起草原情歌!這誰還敢買?”
孔新趁機補刀:“瞧見沒?這叫‘殃及池魚’!羊毛未織,先毀我民生!”
鄧晨笑瞇瞇遞上“羊脂玉皂”:“王屠戶,莫哭。你改賣‘草原風味培根’,價翻三倍,包你半年娶小妾。”
王屠戶:“當真?”
鄧晨:“我鄧晨什么時候坑過窮人?”
孔新:“你坑老夫的時候少了?”
趙四抬出一筐“新型口罩”——用羊毛壓成的氈片,厚如鞋底,孔新當場炸毛:
“讓老夫戴這玩意兒?老夫寧可聞膻!”
趙四耿直:“郡丞,這氈片其實吸味,戴一天回家,渾身上下都是草原的芬芳。”
孔新:“芬芳?我看是墳場!”
鄧晨趁機煽風:“郡丞,敢不敢打個賭?”
孔新:“賭什么?”
鄧晨:“一個月之內,我讓這堆‘臭羊毛’變成你求著我收的‘香餑餑’。若我做不到,我鄧晨親自給你寫《郡丞頌》,刻碑立廟;若我做到——”
孔新:“你待如何?”
鄧晨:“只需你穿上我做的‘羊毛朝服’,去城北學堂講一堂《春秋》,并高呼三聲‘羊毛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