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秒變啦啦隊:
“賭了賭了!”
“孔郡丞別慫!”
“押郡丞輸的,一賠十!”
孔新胡子抖成撥浪鼓:“荒唐!老夫堂堂儒者,豈會……”
話沒說完,一陣妖風卷著羊毛絮糊了他滿嘴。
孔新:“呸呸呸……賭就賭!老夫還怕了你不成!”
深夜,鄧晨蹲在陰溝邊,拿瓢舀煮毛水。趙四捏鼻子:“主公,這水還能要?”
鄧晨神秘一笑:“匈奴人管這叫‘天賜原液’,能肥草原。我已讓商隊訂了五百只大甕,明日裝車運邊市,換他們的上等羔皮。”
趙四:“可這味兒……”
鄧晨:“放心,我加了茴香、八角、丁香,再發酵兩日,就是‘草原風味醬料’,蘸羊肉一絕。”
第二天,私塾先生鼻青臉腫地沖進紡織坊:
“鄧太守!學生全跑了!說要去學‘羊文’!您賠我束修!”
鄧晨遞給他一本《羊毛紡織術》拼音版:“先生別急,我給您謀個好差事——當‘紡織學堂’的特聘講師,專教‘羊文’。束修翻三倍,還包吃‘羊脂玉皂’。”
先生當場改口:“子曰:‘君子喻于膻,小人喻于臭’!”
第三日,郡守府貼出告示:
“為防膻氣,即日起,百姓可憑戶籍免費領取‘羊毛口罩’一只。顏色自選,先到先得。”
百姓蜂擁而至,把紡織坊圍得水泄不通。
孔新路過,冷哼:“嗟來之食,老夫不……”
話沒說完,一陣風把羊毛絮吹進他鼻孔,連打七個噴嚏。
老管家貼心遞上羊毛口罩:“老爺,真香。”
孔新:“……”
紡織坊上空,膻氣與香料味交織,竟飄出詭異的烤羊肉串香。
鄧晨站在坊頂,搖著契書輕笑:“郡丞,您的‘真香’名場面,我拭目以待。”
城西空地臨時搭起一座“擂臺”。
左半場:老趙頭帶著改良紡車——渾身鐵銹、吱呀作響,車軸上還纏著紅布,寫著“風調雨順”。
右半場:王鐵柱的“腳踏風火輪”——櫸木骨架鑲銅邊,齒輪外露,鏈條閃著機油光,車頭上插著一面小旗“飛天神機”。
正中央:孔新搬來一面銅鑼、一把太師椅,旁邊立著“公證人”牌子;鄧晨則端著茶盞,像看斗蛐蛐的大莊家。
圍觀群眾自動分出兩隊:
-“守舊派”舉木牌:紡車是老祖宗的智慧!
-“維新派”舉鐵皮牌:齒輪才是生產力!
“咚咚——”孔新敲鑼,“開始!”
老趙頭咳嗽一聲,先朝四方作揖:“列祖列宗保佑!”
他親手把雪白羊毛塞進紡車,手搖輪柄,節奏悠揚,竟哼起《采薇》古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