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噴在“醉八仙”酒旗上。
更始二年,除夕夜。
長安李府,冷鍋冷灶,李松抱著空酒壇,啃冷玉米,眼淚汪汪:
“朱鮪,你等著,下一章,我讓你笑不出來!”
而洛陽城里,朱鮪正和士兵們喝著“兌水醉八仙”,一邊喝,一邊唱:
“李松送酒,越喝越有;李松送兵,越打越贏!”
歌聲飄雪夜,飄向長安,像一記響亮的大耳光,打在李松臉上。
糖衣炮彈,八百里加急,最終炸在了自己腳下。
更始三年,正月初三,年味兒還沒散,長安城又炸了鍋。
這回不是因為酒,是因為女人。
李松坐在相府的廢墟上——上回燒了一半,這會兒剛搭了個草棚,風一吹,草棚嘩啦啦響,像給他伴奏。
他面前擺著一張“美人作戰圖”:
-目標:朱鮪
-弱點:?
-突破口:美人
-預算:兩萬錢(賒賬)
-風險提示:朱鮪可能不近女色,可能直接把人扔黃河里
阿旺蹲旁邊,小聲問:“主公,您確定朱鮪吃這套?”
李松一瞪眼:“男人兩大軟肋,酒他扛住了,女人他還能扛?我打聽過了,朱鮪至今單身,身邊連個暖腳的都沒有,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腳不怕冷?”
“說明他缺女人!”李松一拍大腿,“咱就給他送個‘傾國傾城’,讓他夜夜笙歌,醉死溫柔鄉,到時候我讓他出兵,他連盔甲都找不到!”
美人從哪兒來?李松盯上了“長安第一名樓”——醉月樓。
醉月樓頭牌,鶯哥兒,年方十八,能歌善舞,傾國傾城,據說一顰一笑能讓男人當場交稅。
李松親自登門,甩出兩萬錢支票(賒賬),說明來意:
“請姑娘走一趟洛陽,迷住朱鮪,讓他神魂顛倒,最好連兵符都交出來。”
鶯哥兒正嗑瓜子,聽完一笑:“大人,您這是讓我賣身救國?”
“不不不,是賣藝救社稷!”
“那得加錢。”
“加多少?”
“成功,三萬;失敗,一萬;被扔黃河,撫恤金五萬。”
李松咬牙:“成交!”
鶯哥兒伸出小手:“先付定金。”
李松掏出錢包,空空如也,只好把祖傳玉佩押上:“這玉佩,王莽摸過,劉玄舔過,價值連城!”
鶯哥兒掂了掂,隨手賞給丫鬟:“當鋪見。”
正月初五,鶯哥兒啟程。
李松為掩人耳目,讓她扮成“胡商”,帶著一隊“賣象牙梳子”的商隊,浩浩蕩蕩出長安。
為防止再被山賊搶,他特意請“老刀把子”壓陣——就是上回押酒那個,臉比刀硬。
一路倒也順利,直到澠池。
澠池守將,姓王,外號“王麻子”,是朱鮪的副將,滿臉麻子,右眼一顆大黑痣,比眼睛還顯眼。
王麻子聽說“胡商”路過,立刻攔路檢查:
“梳子?打開看看!”
箱子一開,沒有梳子,全是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還有一架古箏。
王麻子皺眉:“你們到底賣啥的?”
鶯哥兒掀簾下車,盈盈一拜,聲音嗲得能掐出水:
“將軍~~我們賣的是‘長安春天’。”
王麻子當場酥了半邊,麻子都紅了。
鶯哥兒原計劃:住進洛陽驛館,夜里摸到朱鮪臥房,施展“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讓你交兵符”大法。
結果王麻子一路獻殷勤,直接把人請進自己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