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奇怪:“哪里?”
“這里——”
謝宴州彎腰,呼吸落在耳畔,柔軟的觸感滾過皮膚,越來越近……
“你怎么這么茶。”沈榆耳尖發燙,伸手推他,“哪學來的招數……”
避開這個問題,謝宴州低笑,理直氣壯地說:“寶寶,看了那么久的花,也該看看別的。”
骨節分明的指穿過指縫,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托起沈榆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臉,不得不和身后的青年對視。
呼吸顫抖,視線被水霧朦朧。
沈榆聽見謝宴州在自己耳邊輕聲說:
“浴室的鏡子很干凈——”
兩小時后。
謝宴州起身,水霧跟著晃了晃。
“我抱你起來?”謝宴州蹲在浴缸邊,看著雙手無力趴著浴缸壁的沈榆,笑意饜足。
“你走開。”沈榆別開臉,聲音悶悶的,“我要自己泡一會。”
“好了叫我。”
謝宴州笑著捏捏對方的臉,得到一聲別扭的輕哼,他也不惱,反而覺得這聲哼格外可愛,就跟背上的抓痕一樣。
出了浴室,謝宴州換好衣服,接到陸彥的視頻電話。
謝宴州掛斷,陸彥堅持不懈又打了一個,這才懶洋洋接通。
“你掛我電話干嘛?”
電話接通,藍毛青年不爽地質問。
謝宴州坐在沙發上,嘴角翹起來一點弧度,音調懶散:“嫌你煩。”
陸彥:“……”
“這么多年我是怎么忍你這種人的?”雖然早習慣了對方的惡作劇,陸彥還是沒忍住撇了下嘴角,“我這個脾氣,應該養個比格犬。”
“別了,怕你被狗玩死。”謝宴州單手支著臉,“說吧,什么事。”
“你什么時候回京市?”陸彥單刀直入。
謝宴州想了想說:“七月左右。”
“我現在就要回去了。”陸彥嘆了口氣,給他看自己所處的環境,機場vi候機室。
“不用跟我匯報。”謝宴州說,“nobodycares.”
陸彥無語,想要講什么反駁,還沒開口,耳朵就紅透了。
扭捏一陣,陸彥才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走了之后,這邊不一定管得過來……”他頓了頓,“你懂我意思嗎?”
“要我幫你照顧網戀對象?”謝宴州嗤了聲,“以舍友的立場?”
說到這,陸彥微微仰起臉,臉上是藏不住的驕傲:“士別一月,當割目相待,我們現在關系跟以前不一樣了。”
謝宴州捏了捏眉心,糾正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這不是重點。”陸彥被自己的文盲程度尷尬了一瞬,漲紅著臉把話題扯回去,“你快問我怎么了,快問我!”
他語氣里滿是那種無法掩蓋的,遇到喜事后迫不及待想跟好友炫耀的心情。
謝宴州挑了挑眉,語氣很寡淡地配合著:“怎么了。”
陸彥站起身,像是宣布某件大事一樣說:
“早上出門前,我問小喬能不能給我個機會,他同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