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優雅地切割牛排,順勢往旁邊看了眼。
謝宴州和沈榆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晚宴所有的座位間距都一致,但他們倆因為身體都下意識朝著對方,看上去格外親密。
今天情況特殊,沈榆“特批”可以喝酒。
謝宴州給沈榆倒了杯紅酒,舉起玻璃杯輕輕和他碰杯,杯身略低。
酒紅液體蕩漾,折射水晶燈耀眼的光芒。
謝宴州薄唇勾著笑,目光始終跟著沈榆,就連跟其他人講話時,也時不時看向沈榆。
這么幾個來回,其他人都識相地不來打擾謝宴州盯妻。
后半場,沈榆被他盯得有點臉熱,清了清嗓子問:“你就不好奇我剛才領著幾個人看了什么熱鬧?”
剛才秦聽雨離開,沈榆本想讓他自食惡果就算了。
但余光瞥見走廊盡頭的秦深,忽然想起林嘉旭說,秦深以前在秦家就是個受氣包,誰都能踩兩腳。
雖然林嘉旭這話絕對夸大其詞,但沈榆估摸著以秦聽雨的性格,多半會拿秦深撒氣,便帶著人過去了。
本以為謝宴州會問什么,可他就坐在原地,單手撐著下巴,含笑說:“等你凱旋。”
沈榆從外面回來,謝宴州也只是問他好不好玩,沒有對他的行為有半分質疑。
此刻,提起這件事,謝宴州笑意更濃。
“好奇,我從小就是好奇寶寶。”修長指節在桌下勾住沈榆的手指,他靠近了些,壓低聲音,“所以寶寶,晚上跟我慢慢說好不好?”
沈榆:“……”
司馬昭之心。
宴會結束后,沈榆和謝宴州同乘一輛車回了江家。
一路上,謝宴州表現得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但進了房間,他便一個轉身抱起沈榆,坐在柔軟的羊毛地毯,捏著沈榆的下巴低頭壓了過來。
沈榆仰著臉被親了片刻,伸手去推他的胸口。
謝宴州喉間溢出性感低哼,像是醉酒后意識不清,但沈榆確定以及肯定這人是故意的,就想多占幾分鐘便宜。
分開后,謝宴州只給沈榆幾秒換氣時間,便又要繼續。
沈榆抬手按住對方的薄唇,呼吸不穩。
他有點缺氧,過了一會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么:“你……你剛才,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謝宴州勾著沈榆西裝領口,一下一下輕輕扯著,被沈榆拍開,又順著面料去勾對方的腰,反正半刻也閑不下來。
比起他,沈榆倒是有些緊張:“就是,我對秦聽雨的態度,你怎么看?”
沈榆很少在謝宴州面前表現出強勢惡劣的一面,上次之后,他就知道謝宴州不介意,但秦聽雨上輩子鬧出不少事,沈榆還是有些介意謝宴州看法的。
“嗯……沈先生凱旋的時候,像出征回來的國王。”謝宴州微微瞇眼,將人抱在懷里,下巴擱在沈榆肩上,思索幾秒后,接話,“更喜歡了。”
沈榆松了口氣,還想再問,謝宴州卻忽然仰頭靠近。
唇與唇之間只有一線距離。
呼吸近在咫尺。
沈榆聽見對方說——
“小榆國王,我是你的戰利品。”
灼熱呼吸混合著酒精,只需一點火星,便可燃起大火。
謝宴州低頭找沈榆的唇,一字一句地講:
“所以,你可以隨意支配,”
“以及,”
“享用你的戰利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