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即將觸碰到時,沈榆的口鼻被骨節修長的指捂住。
“會傳染。”謝宴州還在負隅頑抗,但明顯柔和了的聲音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話音未落,謝宴州便被手心異樣觸感驚了一下,禁錮的力道松了些。
沈榆甚至不需要太用力,輕輕一推,謝宴州就倒在柔軟的被褥間,呈現一種可以隨意擺弄的姿態。
“要傳染早上待著那一會就傳染了。”沈榆跪坐在對方身側,居高臨下地看下來。
盯著對方難得出現的警惕姿態看了幾秒,沈榆忽然戲癮大發,勾唇露出一個邪笑:“欲迎還拒?嗯?知不知道你拒絕的人是誰?”
他單手撐在謝宴州臉側床墊,弓身下壓,另一只手捏著謝宴州的下巴抬起,緩緩貼近,聲線刻意壓得低沉,用霸道的語氣一字一句說:“男人,恭喜你,你成功引起了本少爺的注意。”
“別......”謝宴州別開臉,睫毛顫了顫,“少爺......請自重,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青年一向散漫的聲線有些緊繃,帶著幾分清冷倔強,猶如不為強權屈服的小白花。
他甚至沒有一絲停頓,從善如流地鏈接上了沈榆的腦電波,并且陪他演了起來。
沈榆沒想到他這么配合出演劇情,險些沒端住霸道總裁笑出來。
低咳一聲,沈榆捏著對方下巴轉向自己,微微瞇眼:“管你是不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少爺的人了,敢拒絕的話……你承擔不起后果。”
小白花·少爺的人·謝宴州抿唇,沉默幾秒后點了點頭。
沈榆這才滿意地笑了,拍拍謝宴州的臉,發號施令:“現在本少爺要親你了,嘴巴張開。”
謝宴州瞥了他一眼,緊抿的薄唇微微張開。
誰能想到,在外成天冷這個臉的京圈大少爺,這會在陪沈榆玩小白花和霸道總裁強取豪奪的故事,他的角色還是小白花。
沈榆按了一下謝宴州的唇,勾起一個笑。
演這種囂張的角色簡直讓人上癮,偏偏還有個人縱容著他胡鬧,更加劇沈榆的大少爺心理。
就在沈榆遐想待會親完,要再怎么使喚這個病人躺好乖乖吃藥睡覺休息的時候,謝宴州忽然開口。
“少爺,在那之前,我有個要求......”
“講。”
真是演上癮了,沈榆輕挑眉梢,直接吐出一個霸道的字。
骨節分明的手游蛇一般游走,搭在腰上,沈榆感覺不太對。
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忽然天旋地轉,兩人的次序在一瞬間顛倒。
謝宴州低笑:“我比較喜歡這樣——”
簡直倒反天罡!
哪有小白花這樣的!
沈榆想掰回兩人的次序,但想著謝宴州還在病中,一動也不敢動,任由呼吸被掠奪。
默默在心里給某人記下了。
同時閉上眼睛,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縮短彼此距離。
……
吃過早飯,沈榆把外賣盒打包丟去樓下垃圾桶,路上順便用手機跟陸青請了個假。
沈榆的工作量不算很大,這周有幾個會議都是跨國的,可以線上,陸青很快就給他批了假。
沈榆有點不好意思:“謝謝青姐。”
“你爸知道你請假照顧小謝,估計得羨慕嫉妒恨地吃不下飯。”陸青笑著調侃,“上班第一周請假,小榆啊,你全勤沒咯。”
沈榆笑笑,其實心里也在滴血。
這可是他正兒八經上班的第一個月!
少了全勤,就等于被沈騫抓到小辮子,以后時不時就要被嘲諷幾句。
但如果放謝宴州一個人在家里待著,沈榆也不放心。
他想照顧謝宴州。
就像謝宴州在那幾年里,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一樣。
上樓推開門,果不其然謝宴州依靠在床頭,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口,一直到沈榆出現在視野中,神色才緩和下來。
沈榆覺得粘人的謝宴州也格外可愛,走過來捏捏他的臉:“粘人精。”
“嗯,專門粘沈榆。”謝宴州承認得直接。
沈榆親親他的側臉,給廚師打了個電話。
老爺子出去釣魚,一天不在家,廚師自然也沒來上班,在老宅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