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州乖乖去穿了衣服,跟著沈榆在別墅里尋找溫度計。
很久沒來這邊別墅,沈榆找了好一會,才找到醫藥箱在哪。
而這個過程中,謝宴州一直亦步亦趨跟著。
不是“寶寶”、“阿榆”、“小乖”混著喊,就是抓著他的手親親親,親完了還要十指相扣......簡直比奧利奧還粘人。
這地方一般是沈老爺子夏天避暑住一段時間,老爺子有專門的醫生,隔段時間會上門做檢查,因此這邊的醫藥箱里只有基礎藥,體溫計還是好幾年前買的水銀體溫計。
沈榆用酒精擦拭體溫計表面后,讓穿上自己睡衣的謝宴州靠著床頭坐好,而后抬起他的手,把體溫計小頭放在他腋下,“夾緊,過五分鐘取出來。”
看了眼腕表,沈榆記住現在的時間,拿起手機給家庭醫生打了個個電話。
雖然是感冒,但沈榆很重視,有些事情還是問專業人士比較好。
醫生那邊問了情況,叮囑沈榆先燒點熱水,他們現在出發,晚點會帶著藥過去。
掛斷電話,五分鐘也到了。
沈榆取出體溫計時,謝宴州還在嘴硬:“沒事,能上班。”
都這樣了還上什么班?
今天就是公司炸了,沈榆也不可能讓謝宴州出去。
“你閉嘴。”
否決謝宴州的話,沈榆定睛一看,39,7攝氏度。
“都這樣還說沒事?”沈榆把體溫計給謝宴州看,“你自己看看。”
謝宴州沉默了。
他小時候身體確實不太好,但后來遇見沈榆,覺得自己得加強鍛煉,跟陸彥一塊兒學了段時間武術,后來也一直在鍛煉身體,這些年來生病次數屈指可數,怎么會突然感冒?
沈榆也有些疑惑,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幾乎沒見謝宴州生病過。
確實挺奇怪的。
醫生沒來之前,沈榆負責照顧謝宴州。
給謝宴州蓋好被子后,沈榆去燒了熱水,端過來盯著謝宴州喝。
喝過水,沈榆想到小時候自己感冒那會,江飛燕曾經用濕毛巾蓋在自己額頭上,給自己降溫,便起身去浴室。
進了浴室,沈榆就皺起眉。
快速打濕毛巾,沈榆拿著走出來,臉色沉沉。
謝宴州靠著軟墊,看著老婆走過來,心里一片柔軟,沙啞著嗓子問:“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沈榆咬牙切齒,“你沒關浴室的窗子,昨天晚上下了大暴雨,你房間空調又那么低,你還不穿衣服……又濕又冷的,你不感冒誰感冒?!”
謝宴州有些恍惚:“昨晚下雨了?我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沈榆都不想說他了,罵罵咧咧給他把毛巾敷上。
幾秒后又想起來一件事:“昨天你洗頭了沒?”
謝宴州點頭:“嗯。”
沈榆又心疼又生氣:“我剛才沒在客房看見吹風機,你不會直接睡覺了吧?謝宴州你是不會走路嗎?你去我房間拿啊。”
“懶的。”謝宴州沒說自己洗漱完已經很晚,怕打擾沈榆睡覺,只說,“我用毛巾擦了半干,沒想過會感冒。”
這也是實話,他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很自信的。
“反正你以后不準這樣了。”沈榆想了想,湊近,威脅道,“這可是我老公的身體,你不好好愛惜,我就不理你了。”
“遵命。”謝宴州拉過沈榆的手,輕柔在他掌心落下一吻。
沈榆這時候也不舍得跟他生氣,捏捏他的臉就當懲罰了。
“阿榆。”謝宴州拉起被子,蓋住口鼻,“你先出去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剛才謝宴州沒覺得自己發燒感冒,因為夢的緣故,想多粘著沈榆一點。
但現在知道自己病了,就算再想粘著沈榆,謝宴州也忍住了。
怕會把病傳染給沈榆。
“等醫生來了,我看你吃完了再走。”沈榆坐在床沿,垂眼看他,“你別想糊弄我。”
謝宴州被子下的唇微微勾起。
但又像是想到什么,謝宴州眼中的笑意淺了幾分。
他半垂長睫,叫人看不清眸中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