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親一親,沒關系的……”
白日里,臥室,床上。
沈榆像是抵御猛獸的勇士,曲著手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推開。
可“猛獸”卻扣著他白皙的手腕,鼻尖嗅聞他的味道。
沈榆受不了這樣:“別聞了,你是狗嗎你......謝宴州......”
“在測試我的嗅覺有沒有恢復。”謝宴州很淡定地解釋,甚至給出結論,“嗯,比之前好一些。”
沈榆咬牙:“測試嗅覺就測試嗅覺,用得著把手塞我衣服里嗎?”
謝宴州一本正經:“感受一下正常體溫,怕自己還在發燒。”
沈榆:“......”
一個字都不想說了,沈榆惱怒地兇他:“病才剛好轉,你能不能有點病號的自覺?”
“已經第四天了。”謝宴州說,“快好了。”
說著,還輕輕撞了下沈榆:“很有活力。”
沈榆臉更熱了:“誰想知道你有沒有活力?有人問了嗎你就答。”
簡直不要臉。
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謝宴州把沈榆抱進懷里,咬他耳尖:“沒人問,但下屬要學會主動向領導匯報成果。”
“領導,請檢查。”
說著,捉住沈榆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壓……
沈榆其實不想對病人過于索取,但耐不住某位病人要主動送上門來,半是哄騙半是強迫地讓他接受。
甚至還用歪理強調合理性——
“醫生不是說了嗎?感冒要多出汗,這樣好得快。”
“要謹遵醫囑。”
沈榆:“......”
反抗過,反抗無效。
只好,躺平了。
謝宴州的感冒前前后后持續了一周。
這幾天里,沈榆一直寸步不離。
一開始,沈榆格外盡職盡責地照顧謝宴州,就連他半夜咳嗽幾聲,第二天也一定會打電話問醫生要怎么辦。
但隨著病情好轉,謝宴州越來越不安分,想要什么都哄著沈榆給他。
兩個人什么都不做的時候,謝宴州也是一直跟著沈榆,像是一條甩不掉的小尾巴。
“我什么都不做,就看著你。”謝宴州經常在沈榆洗澡的時候這么說。
但其實這句話沒有絲毫可信度。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誰都清楚。
沈榆無奈,但也不算討厭。
前世很頹靡的時候,謝宴州擔心他的情況,那時候比這還夸張呢,上廁所超過三分鐘就敲門問這問那的。
沈榆只當他是當病好上癮,第七天叫孫醫生過來做個全面檢查,得到痊愈后的通知后,便下定決心不遷就謝宴州。
結果孫醫生前腳剛走,后腳謝宴州問他能不能親,沈榆負隅頑抗一會后,不爭氣地把軟唇遞過去。
聽說謝宴州病好,沈老爺子當晚就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