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森林都是隸屬于那座莊園,監控還沒來得及全覆蓋,謝彥明被押走后,保鏢會嚴格看管附近區域,不會有人來這里。
在這里做什么,都是安全的,沒有人能來打擾。
謝宴州眸色暗沉,握著沈榆的腰,聲音低啞:“你手腕和腳踝還有傷,這里施展不開。”
沈榆本來想說也沒多大事,現在也不疼了,但怕謝宴州念叨,還是點點頭。
視線掠過對方薄唇,沈榆抱住他手臂,眨巴眨巴眼睛:“我現在還不太想回去......再親一會?”
“好。”
謝宴州笑了聲,剛要湊過去,眼前忽然有一道亮光閃過。
汽車轟鳴聲臨近。
“你先去車上。”謝宴州的手下意識握住口袋里的瑞士軍刀,抬手將沈榆護在身后。
沈榆看了看臨近的車,莫名眼熟,幾秒后確認:“應該是薛遠庭他們。”
謝宴州:“......”
眼睛適應了強光之后,車也到了跟前,謝宴州看見駕駛座上的好友正對自已露出一個熟悉的邪笑。
謝宴州嘖了聲。
薛遠庭一個神龍擺尾,把車停在他們旁邊,降下車窗,眉毛抖得簡直能跳舞:“怎么著,臉色這么臭,打擾你們了?”
“誰讓你來的。”謝宴州有種被打斷了的不滿。
“是我喊遠庭哥一起的……”謝曉音弱弱從副駕駛探頭,她只看見謝宴州和沈榆抱在一起又分開,以為打擾他們談心,“那個,因為哥你一直不回消息,爺爺擔心,讓我們來看看......”她撓撓后腦勺,“要不然......我們先回去,你們......繼續?”
謝宴州:“......”
都這樣了,怎么繼續。
謝宴州拉著一張臉,他旁邊的沈榆倒是心情很好,沒有被打斷的煩躁。
他可是求婚成功了誒,能有什么壞心情呢。
現在就是謝彥明出現在他面前,他也只會笑著扇巴掌。
沈榆彎著眼睛,朝他們揮手:“一起回去吧!”
說完拉了拉謝宴州的衣角:“走啦!”
沈榆嘴角勾著的笑一直沒落下,讓人看了心情就極好。
受到對方情緒感染,謝宴州眉眼間也溫柔許多,點點頭鉆進駕駛座,啟動車子,打了個手勢讓薛遠庭他們在前面開。
薛遠庭有點不放心,單手搭在窗沿,探出腦袋喊:“喂!謝宴州!你能不能開?不能就讓曉音去,你可別在嫂子面前裝啊。”
謝宴州比了個手勢。
意思是閉嘴。
“對兄弟就這個鳥樣,雙標男。”薛遠庭嘖了聲,正回身子,啟動車往回開,給他們領路。
路上,謝曉音看著后視鏡里面的車,說:“我哥心情不錯,看來跟嫂子的那一點點點點點小小的矛盾已經解決了。”
她想了想又有點疑惑:“不過剛才嫂子手上怎么有個亮亮的東西在反光?磕著碰著了?”
“眼神不錯。”薛遠庭輕哼了聲,“等會下車你再看看,你哥手上是不是也有個圈兒。”
謝曉音:“嗯?圈兒?什么圈兒啊?”
她停頓三秒,尖叫:“戒、戒、戒、戒指!?”
“可是走之前他不是把戒指給我暫為保管了嗎......”謝曉音茫然,“應該沒買備用的啊?”
“開動一下你的腦袋瓜子。”薛遠庭點了根煙咬著,語氣有些不爽,“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沈榆準備的。”
謝曉音再次大震驚:“嫂子跟他求婚?!他何德何能!”
“是吧。”薛遠庭很贊同,“等會下車問他要紅包。”
謝曉音啊啊啊叫了幾聲,激動得對著空氣打拳:“要!必須要個大的!”
到了莊園,一群人已經在等著了。
到車庫門口,薛遠庭就看見兩個身影抱在一起,身形高一點、戴著鴨舌帽的藍毛青年,手還不安分地在摸懷里人的背。
“今天什么黃道吉日,一個個都要雙修。”
薛遠庭嘖聲,毫不留情地朝著兩人按了三下喇叭。
專注把人抱著的陸彥嚇得差點跳起來,轉頭看見薛遠庭開著車就到跟前了。
罪魁禍首不僅不反省,還叼著根煙吊兒郎當的,陸彥氣得火就上來了,他把臉紅透了的高橋按在懷里,轉頭咬牙切齒質問:“干什么呢!我心臟差點給你嚇出來!”
“解救被你魔爪困住的無辜男孩。”薛遠庭越過他,跟高橋講話,“小喬老師,有危險給我打電話,隨時接通,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