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
他的臉埋在陸彥懷里,胡亂點點頭,露在外面的耳朵更紅了。
“趕緊滾吧你。”陸彥把自已頭上的鴨舌帽摘下來扣在高橋頭上,往下拉了一點,蓋住那張比蘋果還紅的臉。
薛遠庭很是欣慰:“不錯啊,顏顏,會照顧人了。”
陸彥:“......”這要你說。
鑒于有高橋在,陸彥也不好跟薛遠庭對噴,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問:“謝宴州呢?”
“后面那么大一輛車你看不見?”薛遠庭搖了搖頭,“看來愛情蒙蔽雙眼是真的。”
說完,在陸彥又開噴之前把車窗升起來,開著車瀟灑離去。
謝宴州的車緩緩駛入車庫,在陸彥面前停下。
“林阿姨餐廳給你們留飯了,待會吃完去找她。”陸彥淡定轉述,“還有,不能帶嫂子一起去。”
說完,就打算帶高橋一起上樓。
轉頭一看,高橋跑到副駕駛座窗邊,在跟沈榆講話。
高橋是和林嘉旭一起到的,聽說沈榆出了事情也要去,但他和陸彥都走了的話,沒人看著監控的情況,加上高橋是他們之中體質最弱的,只好留下。
事情解決完,謝家長輩也到了,聽說這事兒都嚇得臉色發白,想馬上見到謝宴州和沈榆,確認他們的安全。
陸彥跟他們解釋謝宴州有點事情,自告奮勇下來等著,高橋聽說也跟著下來了。
謝家父母倒還好說,謝衛華一定要等,謝曉音勸了好半天。
老人家還不知道謝彥明的事兒,大家打算過幾天再說,至少等老人家的病好些,不然又得氣進醫院。
陸彥和謝宴州講話時,發現謝宴州有點不對勁。
一分鐘起碼擺了八百個動作。
時而左手撐著臉,時而左手搭著窗沿,時而撥一撥頭發。
出去一趟還得多動癥了?
陸彥剛要吐槽,忽然發現謝宴州左手的無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色澤如月光般素凈,表面鑲嵌著一圈并不張揚的碎鉆,弧度如山脈游走般流暢。
隨著謝宴州的動作,戒面的鉆石折射著能把單身狗亮瞎的光。
陸彥就是再瞎,這會也看出來謝宴州在刻意跟自已炫耀了。
就無語。
但看在今天是個大好日子的份兒上,陸彥決定吹捧一下。
畢竟謝宴州和嫂子結婚,他可是要做伴郎的。
“我草兄弟,牛啊,一下午沒見婚都求好了......等等。”陸彥湊近了點,忽然發現不對勁,“怎么跟咱們那個不一樣啊?你買了新的?那明天還求嗎?”
聽到前半句時,謝宴州本來還是笑著的,聽到后半句,眸色一變,抬眼看向一旁的沈榆。
沈榆正和高橋說話,神色沒什么變化。
謝宴州收回視線,冷冷瞥了眼陸彥,后者立刻閉嘴,默默滾一邊去了,順便拉著高橋走了。
車停在車位,乘電梯上樓時,一直安靜的沈榆忽然開口:“謝宴州,你明天要跟我求婚嗎?”
謝宴州捏捏沈榆的臉:“都聽見了?”
老實說,謝宴州沒想過沈榆會先跟自已求婚。
剛才光顧著答應,也忘了思考明天的求婚是繼續還是只安排表演。
“要取消嗎?”謝宴州問。
“不要,我還想被求婚。”沈榆可貪心了,“你求你的婚,我求我的婚,我們各論各的。”
再說了,明天江家兄妹和沈家人都要過來圍觀求婚,讓人家白跑一趟多不好啊。
謝宴州低笑:“好,都聽阿榆的。”
“你怎么還叫我阿榆?”
電梯已經到了樓層,叮一聲打開。
但沈榆上前一步,抬手將人壓在角落里。
沈榆靠近,含著笑的尾音上揚,像有個小鉤子般:
“謝宴州,你都答應我的求婚了,不換個新稱呼?”
比如,老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