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吃著,他發現謝宴州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已臉上。
沈榆有點不太自在。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他們出現在一個空間,謝宴州就總偷偷盯著自已,但他看回去的時候,對方又別開目光,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搞什么啊,他最近變丑了?
很搞笑嗎?
沈榆屏住呼吸,假裝很自然地吃蛋糕,而后在謝宴州又一次看自已的時候,猛地抬頭看過去。
謝宴州沒來得及扯回目光,被逮了個正著。
沈榆抓住他的小尾巴,皺眉問:“你看我干什么?”
“沒什么。”謝宴州別開臉,喉結滾動了一下。
沈榆感覺自已臉上有點熱,可能是被氣的,他提高聲音問:“沒什么是什么?”
空氣可疑地凝固住了。
幾秒后,謝宴州忽然抬腿朝這邊走來。
沈榆一驚,呼吸停滯,身體僵硬。
謝宴州站定在他面前,抬手,指節擦過他的唇角,然后后退了一點距離,給沈榆展示......他食指上一點奶油。
沈榆臉熱得更厲害,嘴硬道:“這很正常,你別大驚小——”
“怪”這個字還沒說完,沈榆猛地瞪大眼睛,驚悚地瞪著謝宴州。
幾秒后才意識到他做了什么——
謝宴州竟然把他嘴邊的奶油給吃了!
而且不是刻意氣人,是很自然地舔掉奶油,整個過程不到兩秒。
沈榆嚇得手都僵硬了。
做完后,謝宴州像是才意識到自已做了什么,愣了一下,語氣僵硬地解釋:“......順手。”
謝宴州有些緊張地盯著沈榆,欲蓋彌彰地補充:“沒別的意思。”
沈榆手指顫了顫,別開臉,低低“嗯”了聲,算是回答。
氣氛過于尷尬。
謝宴州找了個晚上要開會的借口就離開了。
而沈榆雖然維持著一路目送他離開的姿勢,實則目光呆滯放空,神情僵硬,臉蛋通紅。
謝宴州離開時的腳步略有些慌亂,和從走廊另一頭過來的小花擦肩而過。
小花多看了他幾眼,走進科室,跟科室里正在拆甜品包裝的小葉和周醫生說:“病房里暖氣沒開嗎?我看見謝先生耳朵好紅。”
“開得很足啊。”周醫生說,“可能是熱的吧,他每次都穿得很嚴實。”
小花想想也是,就略過了。
坐下后,小花又想起來個事情:“對了,樓上那個薛先生不是早就出院了嗎?我怎么剛才聽沈先生他們聊到了?”
倒飲料的小葉聞言也愣了下:“對啊,他出院那天還給我們發紅包了......算了,不重要,來吃蛋糕吧。”
她拆完包裝,拿出兩塊擱在辦公桌上。
小花看了眼,眼睛都亮了:“這不是那個什么什么——最近網上很火的,排隊都要很久誒,你從哪弄來的?”
“謝先生給的。”小葉說,“他跟沈先生關系真好,還怕我們照顧他不盡心,每回都送禮。”
謝宴州特別大方。
自從他上次跟沈榆和好,那之后每次來,都會給他們醫護室所有人帶甜品,一開始他們不收,謝宴州說已經跟院長打過招呼。
一個月下來,周醫生都胖五斤了。
吃完蛋糕,小花去給沈榆輸液。
進了病房,發現沈榆拿著手機,用攝像頭在照自已的臉。
小花以為他皮膚有什么問題,走到跟前問:“怎么了?”
沈榆放下手機:“問你個問題。”
小花難得看他這么正經,感覺也嚴肅起來:“您問。”
沈榆抿了抿唇,有點猶豫地問:“我......是不是很丑?”
對著那張帥得能直接出道當明星的臉,小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