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沈榆出現的那一刻,謝宴州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下意識就想走到他身邊。
但抱著褲腿的男孩抱得更緊了。
尤其是看見有人,男孩喊得更是撕心裂肺:“謝少,求求你了,別這樣對我,我害怕……”
謝宴州本來已經準備把人一腳踹飛。
但在沈榆面前,他還是注意形象的,硬生生停了下來。
謝宴州回頭看了一眼,被薛遠庭叫過來的身后的經理立刻會意,指揮其他人把不安分的男孩帶走。
而后緊張地朝著謝宴州鞠躬:“不好意思謝少,這男孩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沖撞了您,我們馬上就把人開除……”
“滾。”謝宴州冷冷吐出一個字。
看出來他現在心情不好,經理趕緊鞠了個躬,快步消失在現場。
人被帶走了,走廊里恢復一片安靜。
身后幾個跟出來的富家子弟,正要走過去幫謝宴州說幾句話。
卻見謝宴州顧快步走到沈榆面前,半蹲在他面前,雙手握著沈榆的手,仰頭看著對方,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不安:
“寶寶,別生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沈榆還沒作出什么反應呢,后面哥幾個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臥槽”兩個字堵在喉嚨管差點就噴出來了。
但怕破壞他們的氣氛,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的往那一站,怎么看怎么扎眼。
沈榆無法忽視,眼下這個場面又實在不方便說事情,他對謝宴州說:“你先起來。”
謝宴州還想說什么,但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
轉頭看見幾個哥們兒,臉色還是跟平常一樣冷。
這切換自如的狀態讓兄弟們自嘆不如。
薛遠庭從兜里掏出張房卡,遞過去,拍拍謝宴州的肩膀:“這個,你們去樓上好好聊聊,我們這局你就別參與了哈……”
謝宴州沉著臉拿了房卡,轉身看向沈榆的時候,聲音又柔和了:“可以嗎?”
薛遠庭:“……”
在心里罵了謝宴州一百遍“裝貨”,薛遠庭搓搓手問沈榆:“沈少,剛才真是誤會啊,謝宴州平常跟我們喝酒,從來不接觸服務生的,這邊你也來過,正經的,剛才那個純屬他自已心思歪。”
薛遠庭被自已的前女友們誤會都沒說過這么多話,為了不讓沈榆誤會這個兄弟,他也是夠拼的了。
他說完給后面的兄弟們使個眼色,大家連連點頭:“對啊對啊,沈少,真的沒有!”
不過這個畫面,怎么看怎么像詭辯。
薛遠庭意識到這點,趕緊讓謝宴州把沈榆帶到樓上套間去聊聊。
跟沈榆一起來的保鏢本來想跟著一起,被薛遠庭招呼著進了包間。
……
兩人沉默上了樓。
關上門,謝宴州蹲在沈榆面前,仰著臉看他。
謝宴州這人向來不喜歡解釋什么,但在沈榆面前,他從來不吝嗇反復使用語言解釋。
怕沈榆誤會。
怕沈榆心里會不高興。
怕會失去來之不易的喜歡。
謝宴州握著沈榆的手,剛開口,卻聽對方說:“謝宴州,我沒有誤會。”
沈榆看著對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謝宴州,我相信你。”
剛才那個畫面,其實根本沒讓人遐想的余地,怎么看,謝宴州都是被糾纏的那個人。
沈榆也確定,謝宴州是不會在外面弄那些事情的。
得到對方的信任,謝宴州勾了勾唇。
謝宴州彎腰把沈榆抱起來,坐在沙發上,讓沈榆坐在自已腿上。
經過一周的“訓練”,沈榆無師自通,伸手勾住謝宴州的脖子,唇貼了過來。
他們交換了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呼吸。
但很快,謝宴州又敏銳地感覺到,沈榆的心情并不好。
讓沈榆面對面坐在自已腿上,謝宴州捧著他的臉,沉聲問:“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沈榆眨眨眼睛。
喜歡裝傻的小榆。
謝宴州挑了挑眉。
“想清楚啊。”青年上半身后仰,薄唇勾著浪蕩的笑意,“說謊的話,可是會有懲罰的。”
謝宴州指腹順著對方的衣角下滑,勾著他的皮帶,輕輕一拽,沈榆就全然伏在他懷里。
他的體溫一直比自已高。
這樣的角度,以及房間內昏暗的光線,都令沈榆不由自主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面……
定了定神,沈榆還是不太想說:“沒什么。”
謝宴州低笑:“原來我們寶寶,更期待發生些什么……”
謝宴州傾身,貼上沈榆的唇,吞噬他的呼吸。
這一次,比剛才要更兇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