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的有那么好欺負嗎?”
他本以為今天吃個飯,就算不能緩和關系,至少不至于惡化。過幾天兩人冷靜了,這事就徹底過去了。
可現在倒好,直接在餐桌上面對線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身上。
西門禮臣煩躁的捏著鼻梁骨,眼眸蹙起。
“就你委屈?”
他好不容易和江晚梔的關系有所進展,準備兩人一起吃個飯繼續培養培養感情。
結果拜遲梟和秦殊所賜,他和江晚梔話沒說兩句,飯沒吃成,還要各自幫忙收拾這兩人的爛攤子。
遲梟氣得把手撐在餐桌上,據理力爭。
“我當然委屈!”
“秦殊她太過分了,昨天傷害完我,今天還要挑釁我,她就沒打算跟我和好!”
“我找誰說理去?”
西門禮臣問:“你第一天知道她想和你鬧翻嗎?”
“……”
遲梟默默回憶了一下,答案是第3197天。
對啊,他第一天認識秦殊嗎?第一天知道她是個壞女人嗎?
遲梟心里還是悶悶的,“可是她這次還是太過分了。她也不哄哄我……”
遲梟覺得不管是站在任何角度,他都沒有被秦殊珍惜。
西門禮臣還是那句話:“你第一天認識她?”
“……”
遲梟氣不過,立馬把火氣轉移到好兄弟身上。
“西門,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江晚梔不過在國內訂了個婚,你就急得跟什么似的。大哥不說二哥,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去。”
西門禮臣不緊不慢的回答他:“不好意思,首先,我是坐著說的。”
“第二,我急了我承認。第三,客觀來說,我確實比你好點。”
遲梟:“……”
說白了,他白說了。
說出去的話全都成了回旋鏢,扎向他本就破碎的幼小心靈。
遲梟一頓輸出完,氣也差不多消了,他妥協道:
“行行行,敢情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道心不穩了唄?正好我也這么覺得。你趕緊給我洗洗腦。”
西門禮臣:“……?”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遲梟搭著腿說:“別什么誤解不誤解的了,反正我看你倒是把自己安慰的挺好。是時候安慰安慰你兄弟了。”
說著說著,他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我還是覺得秦殊這次怪怪的。”
以前他們吵架基本是吵完就散,彼此間的怨氣也不會延續到下次見面。
但是剛才,秦殊竟然還當著大家的面嘲諷他。
西門禮臣勾了勾唇,“無非就是你習慣了吵架后的不了了之,而秦殊咽不下那口氣。”
遲梟兩只眼睛都瞪大了,“她生氣?她生什么氣?最憋屈的人不是我嗎?”
西門禮臣:“勸你再好好想想,秦殊最開始在餐桌上‘關心’你的話。”
“還能有什么話?”遲梟回憶起。
“她拿我昨夜待在別的女人房間說事,陰陽我。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是為了氣她才去的,沒隔兩分鐘就走了吧?那小爺我面子往哪放?”
西門禮臣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繼續用餐。
“你再想想呢?”
遲梟后知后覺的怔住,“你的意思是……”
“她吃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