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梔靠著墻角,撐在墻面上的手不由得緊握,眼中的清傲倔強之下,是不受控制的緊張。
“承認什么?”
西門禮臣狹銳蠱人的眸子輕瞇,沒有絲毫逃避的和她對視,不疾不徐的一句句問她。
“承認我說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還是承認我需要從身上找回場子,亦或者承認我想睡你?”
江晚梔唇色微變,這和變相承認有什么區別?
“既然你很清楚原因,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糾纏下去。我不會如你所愿的。”
她喜歡西門禮臣帶給她的感覺,桀驁難馴,甚至有時候浪蕩至極。但她駕馭不了。
把話說完后,江晚梔側身想走,西門禮臣卻快一步預判了她的想法。修長有力的大手摁在她單薄的腰上,將人牢牢的抵在狹小昏暗的墻角。
“跑什么?你說完該我說了。”
江晚梔面前的光源被男人奪走,西門禮臣高大頎長的身型像堵密不透風的墻,讓她進退兩難。
這距離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晰聞到西門禮臣襯衣上的清香,以及獨屬于氣血方剛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猶如春.藥。
江晚梔縮在身后的手撐著墻壁,腿有點發軟。
只見西門禮臣深思了片刻,本以為他要找理由為自己說過的話開脫,他卻沒那么做,而是看著她說:“江晚梔,我認真想了一下,你剛才說的那些因素,聽著也不無道理。”
“畢竟,話是從我嘴里說出來的,我需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但是現在我發現,你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和我喜歡你并不沖突。”
“一直以來,我以為我會喜歡奔放前衛的女生,可事實上我根本沒喜歡過誰,也沒談過戀愛。按照實踐大于理論來說,你身上有我喜歡的特質,我對你有感覺,這就是真理。”
江晚梔怔怔的聽著他把話說完,嗓子眼干咽了咽。
西門禮臣是說……喜歡她?
江晚梔不想承認,在聽到這幾個字眼時,她心里已經沒脾氣了。
她嘟囔的總結道:“所以西門少爺的意思是,你和遲梟聊天那會兒是死鴨子嘴硬?”
男人沉笑,按在她腰上的手重了幾分。
“小嘴還挺會罵的。”
江晚梔紅潤的唇抿著,耳骨發燙。
這話怎么聽著像調.情?
她身體往旁邊側了點,脫離他的掌控。
沒邊界感的男人!
西門禮臣低眼,目睹著掌心一空。
女孩的腰依舊近在咫尺,又薄又軟,仿佛一掐就斷。
江晚梔受不了他直白放肆的目光,出聲道:“讓開,我待會兒還有課。”
西門禮臣站著沒動,連帶著將她離開的路也堵的嚴嚴實實。
他低聲說:“你還沒回答我,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江晚梔脊背僵直,原以為剛才只是西門禮臣一時上頭說的話,說完也就過了。
可他卻再次提起,神色中充滿認真。
“江晚梔,我對你挺上頭的。當我意識到我喜歡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想和你在一起,成為名正言順的情侶。”
“江晚梔,我喜歡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江晚梔心底慌亂無措。
冷戰三天,她費盡心思想釣的男人,就這么水靈靈的上鉤了?
關鍵是!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聽完前面那些甜言蜜語,她都做好了要給西門禮臣當魚的準備,結果對方真在跟她玩純愛?
有陷阱,肯定有陷阱!
江晚梔內心掙扎著,不比熱鍋上的螞蟻好到哪去。
她抬起眼,十分誠懇的對男人說道:“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江晚梔對西門禮臣也算有一定的了解。
在同圈層的公子哥閱女無數時,他的私生活卻很干凈,但不代表沒有實戰的欲念。
而這種才是最可怕的。
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西門禮臣失笑,沙啞含笑的嗓音慵懶。
“生怕哥哥把你睡了啊?”
江晚梔微瞥過臉,皮膚瞬間紅了一大片。
怎么什么話用西門禮臣的嗓音過一遍,從他嘴里說出來,就那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