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貼上沈清棠的額頭。
一如曾經那樣。
沈清棠搖頭,“我沒事。果果呢?”
“他們都沒事。”確定沈清棠沒有發燒,季宴時拿了個枕頭放在沈清棠背后,讓她靠著。
“你等一會兒,我去抱他們過來。”
待季宴時離開,沈清棠長長吐出一口氣。
命是撿回來了,可沈清棠不知道怎么面對季宴時。
她和季宴時的關系本就剪不斷理還亂,如今牽扯更多。
沈清棠苦惱的皺眉把被子拉過頭頂,學小糖糖當個鴕鳥。
季宴時很快抱著果果和糖糖回來。
聽見兩個孩子的聲音,沈清棠顧不上尷尬,露出臉。
“果果!糖糖!”
兩個小家伙看見沈清棠開心到不行。
季宴時小心翼翼把兩個小家伙放在床內側,叮囑他們:“娘親大病初愈,不許鬧她!”
說完大概怕沈清棠生氣,又對她解釋了句:“你已經昏迷七八日,只能喂些米湯,此刻應當身上沒什么力氣。
他們兩個長得快,你怕是抱不動。”
沈清棠點頭,“謝謝。”
客套又疏離。
季宴時薄唇微抿,最終什么都沒說,挪回小桌旁,坐回去處理公務。
只目光時不時會掃向沈清棠。
沈清棠目光落在兩小只身上。
不過一閉眼一睜眼的時間,兩個小家伙都長大了不少。
尤其是果果。
感覺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像是長大了一圈。
原本果果像是比糖糖小一個號,如今只差半個號。
衣服都小了一圈。
大概注意到沈清棠的目光,季宴時解釋:“當時你身體不太好,上船匆忙,一路未停。果果的衣服還是你提前備的那些。
他長得比想象的快,新衣服來不及做。
明日,大概船就靠岸。我會讓人把衣物準備好。”
沈清棠點頭,“謝謝。”
聲音依舊微啞,也依舊客氣且疏離。
季宴時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卻不知道能說什么,只能沉默。
沈清棠亦沉默。
她同樣不知道怎么面對季宴時。
本來只有三成的機率能活,抱著必死的決心跟季宴時做。
誰知道一覺醒來,都還活著。
遲來的羞窘讓沈清棠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來對季宴時。
兩個人做過世間最親密的事,亦是最陌生的熟人。
此季宴時非彼季宴時。
對沈清棠來說,熟悉的臉后是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季宴時大概也察覺沈清棠對他的抗拒。
默默無言。
過了會兒,見沈清棠面露疲色,把糖糖和果果抱走。
沈清棠下意識要攔。
季宴時輕嘆:“我不搶他們。孫五爺說,你傷了肺腑,損了心脈,需要多臥床休息。”
“孫五爺?”沈清棠疑惑,“到北川了?”
季宴時搖頭,“族老只是養蠱人,不是大夫。治傷需要孫五爺。讓人快馬加鞭把他送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