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商和宮子羽這么一摻和,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鄭昭昭都說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能抓住一個人某一瞬的負面念頭,放大誘導對方付諸實踐。目前只是初步確定這個東西的目的是想讓宮尚角去跟無鋒刺客談戀愛,可沒保證它不會利用別人去做什么不好的事。
宮喚羽想來想去,放棄了。
如果他沒猜錯,兩年前那股力量就對他動過手腳了,恐怕目的也達到了——
如果對方要的是宮門這一代的適齡子嗣和無鋒女刺客相親相愛,那他這種不理情愛只想報仇的“石頭”,大概只有被拿來給重要角色做磨刀石的份。
明明可以服用出云重蓮,加上入魔后功力翻倍,直接力壓宮門,他卻放棄所有優勢,拐了個大彎去謀劃弒父,還打算假死拱宮子羽上位……
算了,不想了,再想就要被自己蠢哭了。
宮喚羽抬手抹了把臉,向宮遠徵投以憐憫目光。
這個小弟弟和他一樣,要是鄭昭昭沒出現,估計也是個拿來給別人增進感情的犧牲品。
宮遠徵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讓章雪鳴將防護罩恢復,再細數自己隨身攜帶又不忍摧毀的東西:雙刀合一的長刀、朗弟弟的短刀、海螺型飼蟲壺、暗器囊、特制的信號彈……還有小鈴鐺和他特別珍惜的幾個抹額。
“怎么辦,昭昭?”宮遠徵沮喪得都要吐魂了,“我身上能做媒介的東西可太多了……”
章雪鳴忍笑安慰他:“沒事,你那些先收起來,我來的時候給你帶新的。”
儲物空間里,她給宮遠徵準備的全套衣物裝備都不知有多少。
她看不順眼宮尚角,難道會樂意讓自家未婚夫繼續從頭到腳都是宮尚角送的東西?
現在好了,省得她費力去想借口了。
宮遠徵立刻回魂,好奇地纏著她問東問西。
等問清楚連飼蟲壺這種難尋之物,章雪鳴都給他準備了好幾個,不管衣物還是裝備上都刻上了他的“遠”字,他樂得話都不會說了,只知道抱著章雪鳴傻乎乎地笑。
沙發區外,云為衫臉色有些發白,看向寒鴉肆:“我這里有云雀留給我的指環,還有我從小戴著的那對飛鷹耳飾……你呢?”
寒鴉肆按了下心口靠上的某處,低聲道:“我母親的遺物,也是一對耳飾……”
寒鴉柒難得有了點愁思:“還是得從頭到腳都換掉才能安心……又得花自己的銀子了,可惡。”
【地牢前,宮子羽將一把雪亮短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正跟一幫羽宮侍衛和地牢侍衛對峙。他要求進地牢見宮喚羽,羽宮侍衛沒有認真攔,地牢侍衛卻是一步都不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