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鬼東西居然就藏在刀冢里!”花公子驚叫起來,聲音都要劈叉了,“還是兩只!”
一直以來,花公子都會定期前往刀冢,悉心給那六把花家族先輩們打造的寶刀做保養。
其中,代表羽宮的“云織羽”更是深得他心。此刀不僅輕盈如羽、薄如蟬翼,其鋒利程度更是遠超其余幾把名刀,堪稱絕世神兵。
每次完成對這些刀具的保養工作后,花公子都會情不自禁地拿起“云織羽”細細把玩,愛不釋手。每每臨近復位的時候,心中總是萬般不舍。
卻沒想到那把刀里藏著這么個危險的玩意!
還有放在佛龕暗格里的那塊黑色金屬牌,里面有只更大的!
花公子一想到每次他精心保養那些寶刀之際,有兩只肉眼看不見的妖魔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虎視眈眈,頓感毛骨悚然,寒意躥上脊梁骨,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花長老則是被驚得后背冷汗浸濕了內衫。
他覺得棲身金屬牌中的應該就是那股邪惡力量的主體,而藏匿于“云織羽”的,或許僅是其分裂出的一個分身。只是他此刻滿心都是如何應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沒那心思糾正兒子。
鄭昭昭心性那么堅定、實力那么強橫,消滅主體時也被那種詭異至極的聲音所蠱惑,以至于心神大亂,險些失手。
那股力量垂死掙扎制造出的音爆讓整個刀冢都劇烈震動起來,可想而知威力有多恐怖。
要不是鄭昭昭反應快,恐怕就不是倒退十幾步,而是重傷甚至瀕死了……
想到這里,花長老暗暗搖頭。
不行,絕對不能把這么危險的事完全推給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姑娘去做。
鄭昭昭又沒受過宮門的點滴恩惠,他們憑什么讓別人家的心肝寶貝去替宮門犯險?
將心比心,若是有人跑來要他兒子舍身去救不認識的人,他知道不直接打死對方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同意這么無禮又無稽的事?
就算鄭昭昭和宮遠徵有血緣關系也不行,沒這樣的道理。
更不要說拿出云重蓮去換鄭昭昭出手。那是宮遠徵費心培育、等待至今的救命藥,誰動誰就是宮門的罪人!
花長老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壓低聲音對雪重子道:“雪重子,若是老夫將畢生內力全部傳給你,不知你可有膽量去試一試除掉那個鬼東西?”
雪重子一愣,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答道:“花長老,對于此事,我只能說盡我所能。畢竟像那樣詭異的存在,我從前聞所未聞,更別提與之交手了。”
宮子羽忽然插嘴道:“我身手不行,內力也不多,對付無鋒我幫不上忙。但是、但是雪重子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把內力都給你。”
他有些緊張地搓著手,說話結結巴巴的,卻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在做戲。
宮紫商聞言,驚訝得瞪圓了雙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宮子羽,嘴里嘖嘖稱奇道:“喲!讓人刮目相看呢,子羽弟弟。以前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高的覺悟。”
面對宮紫商的調侃,宮子羽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小聲嘟囔道:“哼!就算我再怎么討厭宮門,唇亡齒寒這個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如今有這么一個可怕的東西藏在宮門里,誰能安心過日子?再者說了,反正有金繁在,我那點微薄內力留著也是浪費,倒不如交給雪重子,說不定還能發揮些作用。”
“哎呀!沒想到咱們羽公子都能說出‘唇亡齒寒’這么有深度的話來啦,是不是背著人偷偷努力了?”宮紫商一邊嬉笑著沖宮子羽擠眉弄眼,還用手肘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