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
陰冷的聲響從遠發出,又似乎在刀盲的耳邊炸響,之后沉悶緩慢的腳踏聲,漸漸地響起,下一刻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名身材瘦弱,一襲藍袍的男子,走上了臺。
男子那雙駭人充斥著灰色的霧氣,瞳孔中毫無靈氣的眼睛,自始至終從未離開過武臺上的刀盲,仿佛一條毒蛇發現了獵物一樣,死死的盯著不放,讓人有總攝人心魄的感覺。
刀盲身體內,頓時感到一股冰涼的氣體支配滿身,打了個激靈,映向那雙灰塵的眼睛,猶如一個無底洞,漆黑無比,似乎在召喚者他,沉墜在其中,無法自拔。
另一頭,觀眾臺邊區,佇立著的云凡耳邊不斷的傳入,喧雜的討論與那尖叫聲,可其的內心卻如同沒有掀起一絲波瀾的湖水,平靜的沒有一絲動蕩,盯著從臺嚇走到武臺上,直立瘦弱的男子,一道璀璨的光芒從面具內射出。
這人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貌似剛從死人堆里爬出的魔鬼似是,身上那股濃烈的陰霾氣息,讓人一目了然,盡收眼底。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總給云凡一種很怪異,卻又百思不得其解,困惑又陌生……
武臺上
嘶——!
舌尖上傳來的刺痛感使刀盲,從那如同無底洞漆黑無比的瞳孔中回過神來,這時他才知道,背后上早已汗流浹背,太陽穴還掛著一滴水珠,遲遲不曾滴落下來,臉上那股傲然蔑視的神色此刻悍然無存,凝重的瞅著杵在哪里就冷冰冰毫無感情看著他的雷震子,心中莫名涌出一抹心悸,從中發芽。
“恰恰恰,其實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你的刀鋒利,還是我的手犀利!”
雷震子陰寒嘶啞的聲音,時隔幾息后再度從武臺上傳蕩過來。
聲音很小,卻能傳盡在場所以人的耳中,聽的清清楚楚。
叮——!
鐵戈交際的鐘靈聲暮然間響起。
當震鳴的余音還在徘徊在場地中時,刀盲忽然開口了:“就怕你那骨瘦如柴的手,接不住老子的一刀。”
“恰恰恰,那你可以試試!”
雷震子臉上驟然露出陰險的笑容,耐人尋味。
“哼,看你一幅似乎下一刻就會散架的樣子,能夠撐住老子幾刀!”
話音未落,身形驚出,刀盲提起手中冷氣森森的精鋼刀,身材矯健的在空中一翻,身體再次提升了個高度,迎著風一刀朝著自始,無動于衷的雷震子斬去。
寒刀劈下,勢不可擋!
雷震子距離那寒氣騰騰的刀刃,相距不到一米。
當刀盲覺得這一刀必然得逞時,只見他臉上凝聚出一抹陰寒的笑容,身子一晃,極為巧妙的躲了過去。
轟——!
當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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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身子躲開不到一息時,那寒氣騰騰的精鋼刀順勢的劈在了石地上,頓時半截刀身劈進了那堅硬的青石里。
“可惡!”
刀盲測頭看向站在一邊,一臉戲虐看著他的雷震子,右臂青筋暴起,一手抽出精鋼刀,身子一驚,再次躍了過去,瘋狂揮舞起來。
可是,不管他的刀有多快,有多鋒利,始終無法觸碰到雷震子一絲一毫,他就仿佛風中楊柳,隨風搖擺,全身上下,透漏著一股游刃有余的韻味。
“這不可能!”
刀盲怒喝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臉龐通紅的他,內心開始凌亂起來,刀法越劈越亂,愈演愈烈,原本雄厚銳利的氣息,開始縹緲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消散。
“去死!”
嘶吼一嗓,精鋼刀兇狠一劈,刀光一閃而逝,空中凝聚的刀影開始變淡,那呼嘯的嘯風尋卷而來。
轟——!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青石炸裂的聲音響起,殘碎四濺的石頭內有一道藍色的影子從中跳出,腳尖點地穩穩的站住,看向被劈出一尺深的半跪在坑中的大漢,一臉戲虐之色。
呼——!
剛才那一刀仿佛抽走了刀盲的渾身靈氣與體力,此刻的他左手扶著地面,氣喘吁吁的額頭上的汗水,如同掉落的雨滴,點綴在青石上,把那顏色腌的更深。
從先頭的信誓旦旦,到最后越打越膽寒,刀盲就如坐了過霄云車一樣,大起大落刺激又發慌。
這人給他的感覺就像似一團詭秘的謎團,莫測高深,也似乎一道子虛烏有的影子,變化莫測,讓他捉摸不透。
“恰恰恰,現在輪到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