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交到了朋友嗎?”
“認識了很多人。”
“那就好。”
他們又走過一段林蔭大道,有風走過的樹林帶來些許涼意,樹葉如身著長裙隨風搖擺,偶有幾片脫離了大隊伍落在柏油路上,這又會是哪個班的包干區等待打掃呢。
這次由季儒卿挑起話題:“你不會真的聽進去我的話而廢除考試制度吧?你明知道會得罪人。”
老劉并不后悔:“我落子無悔。你說得對,學生才是檢驗學習成果的唯一標準。我們制定的標準無法適應時代的變化,身處當代漩渦中的人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季儒卿點點頭:“嘿,怎么不早點意識到,說不定我那屆也不用吃苦了。”
老劉也很遺憾:“當時如果你能挺身而出來段慷慨激昂的演講說不定能感化大家。”
“這倒不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個制度對我來說形同虛設。”
“你怎么還是這么猖狂,在昌大沒碰到對手嗎?”
“沒啊,我是說我當年,現在我可是低調做人。”
老劉沒看出來她哪方面低調了:“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乾坤未定他們皆是黑馬,且看我這屆準高三怎么樣吧。”
“好啊,”第一屆沒有追逐賽的高三,季儒卿也很期待:“準備上岸率破100%吧?”
“說不定呢。”老劉高深莫測比出一個七:“我班上這次月考分數全是七開頭的,最高七百二十七,說不定能打破你留下的記錄。”
“這么厲害?我拭目以待。”季儒卿那屆也不差好吧,要不是因為班上有個拖后腿的拉低平均分。
“當然,隨時歡迎回來看看。”老劉也很期待。
“哈,保安說畢業后可就是校外人員了。”季儒卿參他一本。
“怎么會,學校永遠是你第二個家,以后來報我名字。”他們兜兜轉轉回到校門口,孔子的雕像立在正中央歷遍風霜。
季儒卿醞釀許久,終是吐出壓在心里的話:“我得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的。”
老劉想了一會:“你說哪次,兩年前還是在昌大附中?”
這么記仇的嗎?居然把昌大附中那次也算上,季儒卿干脆一起道歉以免良心不安:“都算。”
老劉從沒介意過,人之常情,她生氣是應該的:“嗐,學生和老師之間有誤會很正常。”
“那就兩清了。”季儒卿指了指保安:“大爺是新來的嗎?”
“對啊,校長親戚。”
“怪不得。”
“你怎么進來的?”
“趁他不注意從門上跳進來的。”
老劉又氣又好笑:“你你你,畢業了還干這事,萬一人家報警把你抓起來怎么辦?”她也就欺負大爺腿腳不利索直接闖大門,換成以前的保安她只敢翻墻。
保安看到她后氣的吹胡子瞪眼和老劉告狀:“她、她當著我的面咻地一下就跳進去了,我攔不住她。”
老劉安慰道:“沒事,上一個保安小李也攔不住。”
大爺一世英名毀在季儒卿手里:“要是說你是她老師我就放她進去了啊。”
嘿,這人怎么先告狀,季儒卿說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大爺理直氣壯:“我以為你胡咧咧的,連老師當主任了都不知道。”
老劉當和事佬勸架:“她上學就這樣管不住,畢業更無法無天。”
“她還說那大屏幕上的是她。”
“這個噴不了,這真是她。”
哼哼哼,顫抖吧,站在你面前的是老劉手上的王牌;尚城一中頂端霸榜三年的女人;令一眾學弟學妹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好吧上面那些都是她編的,老劉手上全是王牌多如牛毛;她也僅僅霸榜了三年,畢業后查無此人;其實學弟學妹根本不認識她。
“和我一起來的那兩人呢?”季儒卿后知后覺她的兩個跟屁蟲不見了,難道和大爺battle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