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宮遠徵雙手環胸,面露狐疑的問道。
“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一定會感興趣的。”雪重子微微勾唇輕笑,聲音溫和的說道
宮遠徵眉頭微皺,看向宮尚角,詢問他的意見。
“遠徵,你帶人隨雪重子走一遭。”宮尚角眼神微瞇,吩咐道。
“好。”宮遠徵聞言,毫不遲疑的應道,而后,便邁步走向小雪重子,微微垂眸凝視著他,語氣帶著一絲驕矜地說道,“走吧!”
小雪重子微微頷首,抬腳朝著殿外走去,對雪公子和花公子“求帶走”的目光視若無睹。
宮遠徵拿著自己的刃,緊隨其后,離開了大殿。
二人一離開,執刃殿內霎時靜謐無聲,雪長老看了看地上緊緊相擁的宮子羽和云為衫,又看向雪重子,有些欲言又止。
雪重子自是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卻未加理睬,而是凝視著宮尚角,眼中滿是興味。
“尚角可是有何不妥之處?”宮尚角眉頭微皺,面露狐疑之色,問道。
“傳聞宮遠徵是你宮尚角唯一的軟肋,我著實好奇,他在你心中究竟占據何種分量?”雪重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遠徵是我一手撫養長大,于我而言,自是至關重要的存在。”宮尚角神色不變的回答道。
“是嗎?”雪重子微微一笑,繼續追問道,“那宮門與宮遠徵相較如何?亦或說宮子羽、宮紫商等一眾宮門之人與宮遠徵相較又如何?”
“你這是什么意思?”宮尚角面色一沉,語氣之中隱隱透出幾分不悅。
“宮尚角,有時候傳言聽得多了,連當事人也會信以為真。”雪重子神情一正,語氣嚴肅地說道,“宮遠徵于你而言,或許有些特別,但絕不是多重要的存在,且不說為了宮門,單是在宮子羽、宮紫商等一眾宮姓之人中做抉擇,你所舍棄的只會是宮遠徵,宮尚角,不必急于否認,單是你為了一個初識且疑似無鋒刺客的女子,選擇讓宮遠徵受委屈,這便已經說明了問題,宮遠徵對你而言,并不是那般重要。”
他的話語如巨石入水,在大殿內激起千層浪,眾人皆震驚不已,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宮尚角。
畢竟,他們也都認為宮遠徵正如傳言所說,是宮尚角唯一的軟肋。
宮尚角面色陰沉如鐵,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想要辯駁,卻又莫名地感到底氣不足。
宮遠徵是他墮入黑暗之時,闖入他生活的一道光,是他的救贖。
一開始,他分明將對方視為至關重要之人,悉心教導,可究竟是什么時候起,他開始變了?
竟將曾經想要護在羽翼之下的弟弟,排在宮門,乃至宮門血脈之后?
“宮尚角,你可知道宮遠徵一直在以身試毒?”雪重子面色一凝,緩緩說道。
“此前偶然發現過一次,我曾告誡過他……”宮尚角話至中途,突然戛然而止,微微垂首,眼神閃爍。
“那你可知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恐難活過五年?”雪重子面容沉靜的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