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十分好奇地追問,呂遼很坦然地答道
“不全是我只是對理科不感冒,文科還是很擅長的。小學六年級開始,我就開始接觸一些外國文學作品,后來覺得中譯版似乎缺少了原著的一些味道,于是找來外文版,邊查字典邊通讀,現在,通俗的外文報刊雜志,不太晦澀的書籍,差不多都能看懂了”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嚷嚷著我是中國人,何必學外文,不會abc,也當接班人的文化保守主義的擁躉呢”
“大國泱泱,文化灼灼,中華之民,自然要有海納百川的氣魄,外語充其量就是一個抬眼看世界的工具,不必過分神化其作用,也用不著避之如蛇蝎,就當是學了一門安身立命的本事,熟練掌握,將來受用無窮”
“這話說得在理。”
說著的金尚比了個雙手大拇指的姿勢表示贊賞,臉上一副刮目相看的夸張表情,
“要是看都看不懂,如何用批判的眼光鑒賞老外的藝術作品呢待會訪談結束了,咱們聊聊熱帶小島和云端彩虹的藝術之美”
“這,怕是不好”
呂遼有些尷尬地回應著,原本已經放松的姿態,又開始有點局促了,白凈的臉上還浮現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紅云。
金尚提及的兩本書,國內并不是特別出名,但也有不少喜歡的讀者。
這兩本書的思想內核還是比較積極健康的,但是表現手法和表述方式尺度比較大,中譯版刪減了很多過激的描寫,外文原版還是太露骨了,壓根不適合作為通俗讀物。
“咳咳”
吳蟬忍不住提醒了兩位聊得有點投機的小年輕,在攝像機面前,還是要收斂一點,
“偏題了”
“喔對對對,這事咱們私底下聊。”
金尚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十分中肯地提議道,
“吳大姐,這段掐了別播”
見金尚絲毫沒有被打斷的不適應,一副將演播室當自己家,甚至反客為主,給主持人做指示的模樣,在臺里混了多年,終于從小吳混成吳姐的女支持也樂了,稍微愣了一下神,就用一臉糾結神情,對著攝像頭說道
“這段掐了別播”
也不知道攝像大哥是怎么想的,居然冒著這個月獎金扣光的風險,直接調轉鏡頭,對準了場邊指揮的編導朱靜筱,不知道見過多少大風大浪的朱主任直接給了個ok的手勢,也不知道是同意將“這段掐了別播”,還是認為場中“演員”表現不錯。
見這一茬被順利敷衍過去,吳蟬也稍微松了一口氣。
干了這么多年的主持人,就沒見過金尚這等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清了清嗓子,吳蟬將話題再次拉回正軌。
“小呂和小金都對高考中外語所占分值過重的問題,還是持肯定態度的,相信電視機前的眾多家長和同學,也有了自己的判斷。我個人倒是對你們的經歷有點好奇,小金高考時候已經和現在相差了七年,變化很大;小呂對如今的中學外語教學比較熟悉,畢竟實際經歷過。七年前的高考外語什么樣,或者說,小金經歷的八十年代外語教學,和現在到底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