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道見勢已晚,知道這一擊必定是躲不過去了,心下卻生出一個邪招,竟直接去薅住對方的辮子。
“你當我傻?”趙國硯感覺對方在侮辱他的心智,“放心,我不殺你!”
趙國硯瞅準時機,右腳內側一踢,“唰”的一聲,便將手槍踹到遠處。
<divclass="contentadv">然而,與此同時,江小道也順勢從拐角處轉過身來,左手探出虎鉗,直刺對方眉心。
趙國硯渾然無懼,只是斜眼看了看江小道,不慌不忙地冷聲回道:“燈籠蔓兒。”
此時,趙國硯終于緩過神來,擰腰掃腿,去攻小道下盤。
江湖老合南來北往,但凡是掛子行的人,甭管在別處蔓兒有多響,來了滄州,也得把硬腰板哈下去,拿出個學生心態,哪怕是京師會友鏢局,途徑此地,也得老老實實地把鏢旗卷上,少擱這亮鏢放號。
最后,趙國硯忍不住了,一把將其頂在墻上,怒罵道:“你媽的!打不打?誰教你的這些下三濫的狗東西!有沒有武德?”
趙國硯還未擦凈眼睛,頓覺耳邊惡風不善,于是連忙抬起左臂格擋,緊接著馬步蹲身,抬起右肘,以龍形騰空之勢,去頂小道的心口窩,整個過程,近乎于閉眼。
“小癟犢子,你別擱那裝了,我知道你不行了!”江小道大口喘著粗氣說。
這一次,兩個人果然都松手了,但令趙國硯沒想到的是,當江小道重新站起來時,他的手里卻拿著一把匣子炮——不是別的,正是剛才掉在地上的那一把。
于是,兩人從站立顫抖,便又再次轉為地面纏斗。
“行啦!差不多得了,跟我一天了,也沒見你動手。有啥話,出來嘮嘮唄?”
趙國硯拉開距離,猛地抬起槍口,冷笑一聲,道:“呵!想偷槍?”
“別放屁!”江小道回罵道,“哥們兒不混武林,你管誰教的?想講規則,去摔跤場玩兒去,少他媽在這輸不起!”
“笑話!兒子不敢!”江小道提議道,“你重數,這回正經的!”
人身三十六死穴:一亦頭額前中線;二亦兩眉正中間!
江小道抬腿躲閃,順勢頂膝而上,攻其氣海穴!
想當初,四叔金孝義教他練把式的時候,曾三番五次地告誡過他,要是碰見滄州掛子,能用槍就別用刀,能用刀就別用拳!
大概是因為雨夜的緣故,身后那人唯恐跟丟了目標,一著急,竟在路口的拐角處,莽撞地沖出半個身位。
趙國硯畢竟出身武術之鄉,自幼習武,是貨真價實帶尖的掛子,要是硬拼氣力,江小道著實有點兒吃虧。
鄉音很重,江小道皺起眉頭:“哪兒來的?”
趙國硯冷笑一聲,微微側過臉,卻說:“你爹都快死了,還在這跟我盤道呢?”
“別動!”
趙國硯見狀,頓時面色蒼白,心中大叫不好,連忙松開兩只手,跨步向后躲閃,無奈為時已晚,隨著江小道“呸”的一聲,到底還是被啐了一臉!
趙國硯慘叫一聲,慌忙伸手,要拿襖袖子去擦眼睛。
江小道一邊喊,一邊警惕地四處張望,腳下也沒停著,以“之”字形的軌跡,徐徐走動。
“喂!你不吃飯啦?”
江小道往前探出一步,直接將槍口頂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但這小子,向來學的都是些陰損毒辣的招式,沒正經單學過某一路拳法,四叔教他時,也按照江城海的吩咐,端的是怎么實用怎么來。
“哎呀,其實也沒那么著急。”掌柜的連忙賠禮,“招待不周,客官您多多包涵!”
慌亂之中,江小道只得用左手掌頂住以作緩沖,饒是如此,整個人還是被頂得夠嗆,雙腳雖未離地,但下盤已然不穩。
“不用了,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