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李正西站定腳步,轉過身,抬手一指。
江連橫走到船頭,忽地伸出手,問:“有藥嗎?”
李正西一皺眉,反問道:“什么藥?”
“廢話,紅丸啊!”
“哦,那個,你們倆,誰手上有藥?”李正西沖身后的崽子問道。
兩個小弟連忙從兜里翻出幾顆紅丸,指了指船艙,解釋道:“道哥,這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
江連橫接過藥丸,說:“你們四個,在岸上等我就行了。”
說罷,只見他邁開腿,一腳踏上甲板,船頭的漁火立刻“嘎吱嘎吱”地搖晃了兩下,隨后貓著腰,低頭鉆進船艙。
只有蒙蒙微光的船艙里,立刻傳來“沙沙”的聲響。
書寧被反綁著雙手,嘴上勒著布條,一身旗袍,頭發有點凌亂,面色蒼白如紙,眼圈發黑,看樣子光是受驚,便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饒是如此,少婦的底子畢竟擺在那里,模樣仍然標致可人,驚慌失措間,卻是別有一番風韻。
“夫人,受驚了!”
江連橫笑著雙手抱拳,隨后一屁股坐在對面,卻問:“你還認不認得我?”
書寧惶恐不安地搖了搖頭。
“再好好想想,咱們在火車上見過呀!”江連橫似笑非笑地問,“你要不認識我,怎么能買兇雇人殺我?火車站的那個殺手,是你安排的吧?”
“嗚——嗚——”書寧哇里哇啦地喊了兩聲,試圖在爭辯什么。
江連橫隨即抽出一把小刀,抬手安撫道:“夫人請放心!我可以給你松綁,但你得保證,別亂叫喚。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了。我不想殺女人,你別給我出難題,好使不?”
書寧直愣愣地點了點頭。
隨后,江連橫便坐到她旁邊,用小刀將她身上的繩子挑開,再解開臉上的布條,抬手搭上她的肩膀,隨手掏出幾枚藥丸,寬慰道:“不用害怕,也別緊張,不行吃兩個,壓壓驚。”
書寧下意識地想要去拿,可手到半空,又驀地縮了回來,神情中閃過一絲羞恥。
隨后,她又把身子往后縮了一下,不敢抬頭,只是捏捏諾諾地說:“我知道了。那個,你能把手拿開了嗎?”
“哦!唐突了!”
江連橫把藥丸放在甲板上,緊接著連忙垂下胳膊,“夫人請放心,我江某行得端、做得正,從不會趁人之危,做那些個下流勾當!”
書寧低下頭,看了一眼雙腿上的那只大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還不如擱肩膀上放著呢!
“想問什么,你就直說吧。”
“你今年多大了?”
“啊?”
“不是不是!”江連橫清了清嗓子,重新問道,“第一個問題,咱倆在火車上見過一面,到底是不是碰巧?”
書寧連忙點頭,說:“真是巧合,我當時都不知道你是誰。”
“那你現在知道了?”
“你、你不是江連橫嗎?”
“對,我是!”江連橫毫不諱言地說,“那你當時,為啥會在奉天?”
書寧解釋道:“我沒在奉天,只是那趟車正好經過奉天,本來是去撫順那邊談生意。”
“這么說,喬老二的生意,都是你給談下來的?”江連橫不禁詫異。
“不不不,也不能這么說。”書寧往旁邊挪了挪,“其實,大部分的生意,在我去之前,啟民就都已經談好了。我只是去露個面,看看那邊的情況,回來告訴他。你應該也知道,他、他注重名聲么!”
江連橫皺起眉頭,疑惑道:“喬老二成天除了教堂就是道觀,別說營口了,平常連家門都不怎么出,他怎么能談那么遠的生意?”
“這我就不知道了……哥,我真不知道,他也不是啥都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