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跟道哥說了,他不想跟你說話。”
“不是,那……那這算什么意思啊?”韓心遠一臉懵地問,“我現在算怎么回事兒,總得有個說法吧?”
趙國硯淡淡地說:“待會兒跟東風一塊兒走,別的就不用多問了。”
韓心遠轉頭看去,此時的鐘遇山正忍著劇痛,轉悲為喜,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過后,眉心正中已經漸漸滲出了鮮血,以為自己總算留下了一條命。
可是,沒高興多久,他便聽見了一陣令人膽寒的“哐啷啷”的聲響。
歪過頭,卻見張正東不知何時找來了一把長柄利斧,拖曳著朝他緩緩走來。
鐘遇山的臉色頓時變成了紙灰一般,沖著已經關上的大宅房門失聲大喊:“道哥!道哥!我求你放我一馬行不行?道哥!”
沒有人理會,更沒有人敢上前說情。
這是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早在鐘遇山第一次出言冒犯胡小妍的時候,張正東就已經起了殺心,要不是當時有大嫂攔著,而且李正西身在監獄,鐘遇山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他犯了江家最大的忌諱,因為他根本就不明白,大嫂在四風口的份量到底有多重,這分量甚至可能超過江連橫。
換言之,當鐘遇山對胡小妍語出冒犯時,他便已經得罪了江家的大半骨干,這件事比奪權、貪錢還要嚴重,沒人能救得了他!
張正東拖著斧頭走到袁新法面前,低聲說:“叫幾個人過來把他拖出去!”
另一邊,李正西則對韓心遠說:“老韓,你也跟著走吧!別犯沖,姑奶奶給你說情了。”
韓心遠抬頭看了看二樓帷幔緊閉的窗口,又低頭看了看西風手中的槍,試探性地問:“我能上去看看紅姐不?”
“不能。”
…………
江連橫推開臥室房門,胡小妍正坐在床頭上靜靜地等著。
他走上前,坐在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那兩條殘缺不全的膝蓋,忽然俯下身子,香了兩口。
“你干啥?”胡小妍伸手推開他。
老夫老妻了,臉怎么還紅了?
江連橫沒有解釋,自顧自地將長衫搭在椅子上,轉身卻問:“閨女呢?”
“我讓她去大姑那屋了。”
“嗬!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呀!”
水火相濟,水火相克,要么一致對外,要么互相折磨,也許連江連橫自己都沒發現,每次在動刀動槍以后,他都習慣性地喜歡待在胡小妍身邊,如此便覺得心安。
接著,他重新回到床邊,正要溫存的時候,腦海里卻突然想起了什么。
“晚回來了一天,媳婦兒,我兒子沒事兒吧?”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