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里,大意是說:江湖紛爭亂局,難免意氣用事,杜某人無心參與幫派紛爭,只想找個機會,能讓杜家弟子登門拜訪,面見九爺,澄清利害關系,道明事態原委,以免彼此間的誤會越來越深,錯生仇恨。
臨近末尾時,信中還提及了江連橫。
言說,近日始終沒有連公消息,如若九爺知曉其下落,還望代為告知,以期來日再會,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不怪王老九怒不可遏,江連橫看了這封信,當下也被氣得搖頭冷笑。
“他媽了個巴子的,坐山觀虎斗?”江連橫把信折好,喃喃自語道,“九哥,杜鏞那小子,這是把咱老哥幾個當戲子了,想白看戲?”
王老九余怒未消,點了點頭,罵道:“他杜鏞鬼主意多,還他媽真把咱們當傻子了,我跟他沒什么可談的,不見。”
沒想到,江連橫卻說:“算了,還是見吧,我也出面。”
此話一出,不等王老九等人表態,趙國硯便先站出來連忙勸阻。
“東家,咱現在露面,合適么?”趙國硯說,“這座小院兒是李國棟的,現在他死了,雖說這地方挺偏,但保不齊他家里人啥時候來找,這里已經不算安全了。”
“對,但就因為這里現在不算安全,所以我更得在杜鏞的門生眼前露一面,他們看見我在九爺的會館里,八成就不會去別的地方找了。”
解釋過后,江連橫又著重強調道:“不過,去可以多去幾個人,但露臉的只能是我和西風。”
李正西應聲點頭,毫無懼色。
“那我呢?”闖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杜鏞他們又沒見過你,你去干啥?”江連橫厲聲吩咐道,“你留這,等我用你的時候。”
闖虎應下一聲,把頭一低,又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言至于此,江連橫還得再問王老九的意見,便說:“九哥,你看這兩天能不能安排一下,就在你們會館,把閑人清了,我從后門進去,咱聽聽杜鏞有什么屁話要說。”
王老九擺了擺手,卻說:“見他的人倒沒什么,我還在想碼頭上的事情。”
江連橫沉吟片刻,提議道:“九哥,你想派人動手,也不是不行,但你最好跟弟兄們說一聲,讓他們做戲輸幾場,先把十六鋪碼頭讓出去,反正李國棟一死,樓靜遠肯定會重新拿到招商局的合同。”
“故意輸幾場?”
“對,演得越像越好。”
“兄弟,你怎么還想著做戲、做局呢?”
“嗯,不過這次做戲,不是為了賺便宜,而是為了麻痹他,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闖虎?”
“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闖虎應聲回答。
“他媽的,啰哩吧嗦的,擱哪整的洋詞兒?”江連橫轉頭看向王老九,“九哥,驕兵必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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