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才剛剛開始!”
馮露萍笑著說:“張安平帶著保密局的人為慶賀占領延安——太早了!知道嗎?國民黨軍拿下的延安,不過是一個空蕩蕩的城市罷了!咱們的同志,連窯洞里的紡車都藏進了山里!”
“現在的延安,是一個他們上鉤后沒法甩掉的餌!”
馮傳清聞言,一塊壓在心間的巨石不覺就消失了。
臉上有笑意展露,但隨后馮傳清就將笑意隱去,凝聲道:
“上級傳達的精神,務必要盡快向組內的同志傳達。另外,保密局可能會在接下來大力的宣傳這件事,我們的同志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我擔心有很多的投機者會叛變——我們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馮露萍認真的點頭:“我明白,我會向上級報告的!”
……
張家。
曾墨怡向一身倦意的張安平低語:
“柴姐那邊傳來了消息,上級的精神已經向各個情報組傳達下去了,最遲明晚,我組在南京的所有同志都會收到消息。”
張安平點了點頭,低語:“明臺那邊的準備如何?”
明臺是張安平理想中的副官人選,不過按照保密局的規矩,從解放區撤離而來的他,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審查——不過因為張安平已經重用了明臺,針對他的審查已經變得象征性了。
而明臺本人又擅長行動,所以張安平將一些精干的同志配屬給了明臺,由他牽頭組建了一支十余人的鋤奸隊。
地下黨通常是不會選擇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尤其是在南京。
張安平也恪守著這方面的紀律,二號情報組沒有組建過專門的行動力量。
可這一次情況特殊,延安盡管是被我軍主動放棄的,但難免一些不堅定者和投機分子會就此選擇叛變——明臺手中的鋤奸隊,就是為應對這種情況而特意準備的。
值得一提的是明臺到現在還不知道張安平的身份呢。
曾墨怡快速低語:“已經就緒了,如果需要行動,隨時都可以展開。”
“希望用不上吧。”
張安平嘆了口氣,對于地下黨而言,任何一個人的叛變,都會讓其他同志深陷危險之中——哪怕他張安平是保密局目前的實際掌權人。
曾墨怡安慰道:“我們組的同志,都是經過嚴格審查和考驗的,他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二號情報組我不太擔心,即便是出現組長級的叛徒,我都有信心解決問題,我擔心的是地委的同志。”
他是二號情報組的掌權人,對龐大的情報組的每一個構成非常的了解,即便某個節點出問題,負責抓捕的也會是二號情報組的自己人——放水實在是太簡單了。
但地委那邊的具體情況他卻不知道,如果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很難在第一時間補救。
曾墨怡輕輕的抱住張安平:
“要相信我們的同志!”
張安平微微點頭后,將擔心隱藏,隨后低語道:
“有件事你要親自去告訴柴姐。”
“什么事?”
“我今天見了葉修峰,跟他談起了干部交換……”
二號情報組因為張安平的緣故,雖然四處開花,但基本都是環繞著保密局的體系。
中統作為保密局的死對頭,二號情報組對其滲透幾近于無——有幾條線,是以保密局的名義滲透進中統的,不過負責人是自己的同志的緣故,勉強算可利用的情報網。
一直以來,張安平始終在構思怎么滲透中統,這一點曾墨怡是知情的,但【瘟神】這個讓中統敬而遠之的名號,讓張安平屢次布局的滲透都無疾而終。
一些“釘子”,名義是反張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按理說中統應該接納這種人,可現實的情況是:
中統對這類人從來都是如避蛇蝎!
后來張安平想明白了——中統的這幫混蛋,合著是怕自己以此為借口坑他們吶!
雖然“屢戰屢敗”,但張安平始終對中統是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