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天不是很好,總感覺要下雨一樣。我陪著他開車,兩個孩子在睡覺也不能放音樂。
索性撿一些話題聊一聊。
說到過幾天要去見經銷商的事兒。王浩問我有什么安排,或者想好怎么干了沒?
我把心里想法和他說了。
我說:“重品牌和重利益,這兩個事必須得有個取舍。
嗯~~
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厲害,更不太出名,但我還是想把自己的品牌路走的穩妥踏實一點。
王浩,如果我說我現在的想法不是單純為了致富,或是不是單純為了脫貧,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裝?”
說實話,以前在老家,在農村。每個月就望著張健寄回來的那點錢過日子。后來孩子稍微大一點兒我才有點兒自己的收入。
但也是微薄的。
再加上修房子的費用,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謹慎。
每一筆錢都幾乎用在刀刃上。
所以,給人留下一種斤斤計較的印象。
于是長久以往,我也覺得自己是一個一毛錢都必須要分成兩半兒花的人。
后來,我再碰到王浩。他開始每個月都給我一些錢,多半都是三千。
每個月多出這筆錢日子要好過的多,甚至可以說是寬裕。
可我依舊不敢隨意亂花。
還是想著存著,存著,再存著。
想給兩個孩子更多的退路。
再到后來開始打算學做生意,如果不是想做生意這個苗頭產生,我想王浩應該也不會拉我進來。
這是一個我有意向,而他正好可以對我敞開機會雙向奔赴的一個選擇。
但日子依舊過得緊。
這種緊,不再是以往那種緊巴巴的看著兩三千塊錢過日子。
而是如同一把棋局。
每走一步路就像挪動一下棋子那般,需要深思考慮、丈量、斟酌。
是神經緊繃。
是要顧周全,不僅僅只考慮退路,還得進取,得迎合市場。
有那么一些日子,我是瘋狂想賺錢,想讓自己的包越來越鼓,希望自己銀行卡上的數目變得越來越多。
想做大做強。
想把自己的工廠搞得有聲有色,想讓大家一提到這個臭豆腐就能想到我李小梅這個名字。
也想出頭。
想讓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都好好的睜開狗眼看一看我站起來了。
想讓張健后悔他的那些選擇和背叛。
想讓娘家人都瞧一瞧,成功并非是要嫁一個有父母撐著、在街上有個門面兒、有一輛小轎車四處招搖的人。
想讓我的兩個孩子在外人面前提到媽媽的時候是自信而驕傲的。
可越跟著王浩走,我又逐漸推翻以前的想法,在思想上又更上一層樓了。
我看到他在天災面前臨危不懼,不管一切后果,只要人員安全。
我看到他在面對余小志時展露出來的勇敢和堅定,明知這是一條可能會令他回到原點的路,他毅然決然選擇最正確的途徑,拿證據,用法律制裁他。
我被他調教著,卻也同樣被他護著。
我在這一條路上如同一個想四處看看的幼雛,而他,是為我指出一條航線的鷹。
我跟隨著他,感受著他,直至現在。
雖然我銀行卡上的數字還并非是我夢想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