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馬與御林軍一道加強臨安戒備,但不得戒嚴,不得擾亂京城次序。著八百里快馬到襄樊,命呂大中將襄樊戰況據合上奏。一切等準確消息確定后再儀,退潮。”
三日后收到捷報,肅宗柴信遠與內閣等堂官先是不敢相信,柴信遠命內閣、兵部、等大批官員前往襄樊,事后果然核實為真,立時建康全城轟動,所有茶樓酒肆的說書人,都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口沫橫飛,將一場大戰說的活靈活現,大大夸獎一番,在他們口中,大捷主角甘奉,已經儼然變成了三頭六臂的怪物。
肅宗皇帝連日朝議,百官賀表如云,十二月九日,肅宗柴信遠獻捷太廟,全城狂歡------
十日,右丞相賈儒從內閣班房出來,走到門口,臉上的欣喜之色立時消失,他神色陰沉,喃喃對天空說了一句:“沒想到,勛貴之中還有這樣的人物,不能再讓甘奉這樣下去。”
十三日,乾清宮暖閣之內,柴信遠看著一封四川來的塘報皺眉不已:“今淮泗無憂,襄樊大勝,可四川戚戚可危?”
他將塘報仍與案上,負手在閣內來回踱步,賈儒在下首恭敬站著,只是目光隨肅宗帝的身影不時移動。
良久后,柴信遠下定決心,對賈儒道:“四川重地,不可有失,朕意令東昌候御林軍總兵韓重都師馳援,賈愛卿以為如何?”
賈儒恭敬道:“皇上不可。兵者,詭道也。戰爭,國家之重器。臣觀歷史,如甘奉驚才絕艷之名將,少之又少。豈可隨意指派大將,如韓重是第二個趙括,豈不誤國?”
他神情似在沉吟,半晌他道:“如殿下所說,淮泗無憂,而襄樊燕國大軍新敗,亦是無憂,不如將襄樊扔由呂大中駐守,把甘奉入川,料想定可萬無一失,解除江南百姓的恐慌。”
肅宗皇帝緩緩點頭,卻又有另一層憂慮:“甘奉置下,兵不過兩千,將不過幾員,調入四川還是少了點。襄樊呂大中出走了甘奉也單薄了點。”
襄樊大捷后,甘奉在肅宗心目中可是非常重要,他已經連番下旨對甘奉嘉獎。
賈儒笑道:“陛下不必憂心,可調京城禁軍五萬隨甘奉入川,甘奉手下大將張貴、張順、朱貴、范天順四將可留在襄樊輔助呂大中,這樣豈不兩全其美。再者陛下可在命云南路轉運副使甘觀在云南募苗壯藤甲兵三萬前去相助,四川由甘家叔侄坐鎮再輔以老將余介可保萬無一失。”
聽賈儒這么說,肅宗皇帝更是放心,而且賈儒矯言持重,卻是老臣謀國之言。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大內慈寧宮,肅宗皇帝和皇后謝道清相對而坐。謝道清是江南四大世家謝家長女,生而黧黑,眼睛旁有一黑色胎記,相貌丑陋,但才華風流,素有賢明,當年肅宗柴信遠為了能繼承大統,拉攏江南世家,便立謝道清為后。三年來,肅宗如遇不決軍國大事皆和皇后商議。肅宗在大內獨寵年輕顏色嬌艷的賈貴妃,對皇后謝道清只是敬重,常以道清稱之。
肅宗帝道:“我老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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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我比別人清楚。先前悔不聽道清之言,重用史彌簡這個狗賊,史彌簡趁寡人身體抱恙,不能理政,竟敢隔絕內外,幸好天佑我大夏有賈儒、甘奉等忠臣良將,上書房不能一日無主持之人,六部中從賊之人也有不少要緝拿問罪。我欲使右丞相江北宣扶使賈儒為左丞相,你看如何?”
謝皇后道:“妾身以為不可,賈儒亦非良善之人。不如將甘甫從廣州招回,或原刑部尚書宋慈亦可為相。如官家能不拘一格降人才,王鳴之王大人也可破格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