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藏在他身后的秘密,就像夜空中未被揭開的星河,正等待著她一一探尋。
換做以前,木婉清絕對會刨根究底的問個清楚。
現在不同了……
木婉清挺享受每隔一段時間,林凡都能給她帶來不同的驚喜。
夜色如墨,金陵城最繁華的商業圈卻亮如白晝。
上官家族名下的「上官」五星級酒店,此刻像一座被鎏金包裹的琉璃巨塔,矗立在霓虹深處。
整棟建筑外墻采用全落地鋼化玻璃,此刻被暖黃色的射燈勾勒出流暢的弧線,玻璃幕墻上流轉的光影如同融化的黃金,與頂端那面隨風舒展的上官家族族旗交相輝映。
酒店正門上方懸掛著巨大的紅色壽匾,「壽比南山」四個燙金大字在夜空中熠熠生輝,兩側垂下的百子祝壽圖燈籠沿著門廊排開,燈籠里的燭光將大理石地面照得透亮,連磚縫里都仿佛嵌著碎金。
酒店門前的環形車道上,早已停滿了令人目眩的豪車。
勞斯萊斯的飛天女神在車燈下泛著冷光,賓利的矩陣格柵像一塊切割完美的黑曜石,更不乏幾輛啞光漆面的超跑囂張地停在顯眼位置,引擎蓋的反光能映出圍觀者驚嘆的臉。
這陣仗堪比頂級車展,空氣中彌漫著高級香水與雪茄混合的味道,身著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間,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整齊的嗒嗒聲。
今夜的「上官」酒店不接外客,旋轉門內涌出的皆是金陵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西裝革履的商界巨鱷夾著雪茄談笑風生,珠光寶氣的名媛們挽著丈夫的手臂,鉆石項鏈在頸間劃出冷冽的光,連前來賀壽的官員都比平日多了幾分活絡,彼此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就在這一片流光溢彩中,一輛車身蒙著薄灰的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車道。
比起周圍锃亮如新的豪車,這輛車像是從塵囂里剛跋涉出來,車門把手處還沾著幾滴干涸的泥點。
車窗降下時,先露出的是林凡身上那件極其普通的白色襯衫,旁邊的木婉清也只穿了條簡約的米白色連衣裙,未施粉黛的臉上帶著幾分閑適。
“哪來的窮酸鬼?開這種老掉牙的車也敢來上官家壽宴?”
“看那車臟的,怕是從哪個廢品站開出來的吧?”
“穿得跟逛菜市場似的,怕是混進來蹭吃蹭喝的乞丐吧……”
“……”
鄙夷的竊竊私語像針尖一樣扎過來,幾道毫不掩飾的嫌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有個戴著翡翠手鐲的富太太甚至夸張地捂住鼻子,仿佛林凡身上有什么異味。
林凡恍若未聞,徑直推開車門。
木婉清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指尖在他袖口輕輕蹭了蹭,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兩人無視周圍或輕蔑或探究的目光,并肩走向旋轉門。
林凡的步伐不疾不徐,那雙看似隨意的眼眸掃過門前停放的豪車時,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淡漠。
木婉清則微微揚起下巴,米白色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劃出優雅的弧線,明明衣著簡單,周身卻透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與周圍那些刻意堆砌的奢華形成了奇妙的反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