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處:吏部侍郎府邸。
朱漆大門緊閉,透著不祥的死寂。蕭謹言一馬當先,勒馬于門前,眼神冰冷。他抬手一揮,身后數名魁梧衙役如狼似虎地撲上,沉重的撞門錘轟然砸向大門!
“奉旨拿人!開門!”厲喝聲在夜空中炸響。
“轟——!”門栓斷裂,大門洞開!府內頓時響起一片驚恐的尖叫和慌亂的腳步聲。
蕭謹言策馬直入前庭,翻身下馬,大步流星。他手中的名單在火把映照下,紅得刺眼。“吏部侍郎孫海何在?拿下!”聲音如同寒冰利刃。
一個穿著中衣、面色慘白如紙的中年男子被家丁護著從內堂沖出,正是孫海。
他看到蕭謹言手中那份刺目的名單,尤其是自己名字上那一道鮮紅的勾,瞬間魂飛魄散。“蕭謹言!你……你敢!本官乃朝廷命官……”
“拿下!”蕭謹言根本不屑聽他辯解,厲聲打斷。兩名如鐵塔般的捕快瞬間撲上,一人反剪其雙臂,一人將冰冷的鐵鏈“嘩啦”一聲套上他的脖頸!動作迅猛如電,毫不拖泥帶水。
“冤枉!陛下!我要見陛下!是陳榮逼我的!是……”孫海掙扎嘶吼,涕淚橫流,丑態百出。蕭謹言只是冷冷地看著,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牲畜。
第二處:城東某處深宅大院(某勛貴府邸)。
這里顯然已得到風聲,府門緊閉,墻頭甚至隱約有人影晃動,透著頑抗之意。
蕭謹言帶人趕到,見此情景,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
他高舉手中名單,對著緊閉的大門,聲音灌注內力,清晰傳遍府內外:“圣旨在此!逆賊王崇義,御筆勾決!爾等聽著,開門受縛,尚可留爾等家眷性命!負隅頑抗者,以同謀論處,誅滅滿門!”
墻頭一陣騷動。里面顯然在激烈爭執。
“破門!弓弩手準備!”蕭謹言沒有絲毫猶豫,果斷下令。
沉重的撞門聲再次響起,同時,開封府帶來的強弩手已列陣張弓,冰冷的箭鏃對準了墻頭和可能沖出的府兵。
“轟隆!”大門終于被撞開。里面的人顯然被“誅滅滿門”和強弓硬弩震懾,抵抗意志瞬間崩潰。一群家丁護院丟下武器,瑟瑟發抖地跪倒在地。
蕭謹言帶人長驅直入,在奢華的內堂里,找到了面如死灰、癱坐在太師椅上的老勛貴王崇義。
他甚至連逃跑或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死死盯著蕭謹言手中那份名單,盯著自己名字上那抹刺眼的、象征著終結的朱紅。
“王崇義,陛下的朱筆,認得你。”蕭謹言的聲音平淡無波,卻宣告了最終的結局。“鎖了!”
冰冷的鎖鏈同樣套上了這位昔日勛貴的脖子,將他從權力的幻夢中徹底拖入深淵。
夜色中,開封府的人馬如同最精準的獵犬,在蕭謹言的指揮下,按照那份染血的名單,一家家,一戶戶,精準地撲向目標。
凄厲的哭喊、絕望的咒罵、鐵鏈的嘩啦聲、兵甲的碰撞聲……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京城上空。每一個被紅筆勾出的名字,都在這張網下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