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無名的分析,周玉娥依舊難以接受,固執的道:“天亮之后我就去少林寺當面問他,我不信他會這么心狠!”
“你寫一封信把他騙來,我們幫你問。”
蘇無名果斷的拒絕了周玉娥的要求,“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已經失去了自由,必須聽從本官的安排。”
“也行!”
周玉娥立刻找來筆墨,按照蘇無名的口述,在燈光下給永信和尚寫了一封手書。
內容是周玉娥打水的時候不慎扭傷了腳踝,晚飯的時候不停的嘔吐,懷疑有了身孕,希望永信來縣城來看看自己。
“你從前跟永信和尚有無書信往來?”蘇無名問道。
周玉娥點頭:“經常通過書信聯絡,都是大街上那些馬車夫給捎的信。”
蘇無名道:“這就好辦了,你去睡覺,天亮去大街上找車夫給你送到少林寺。”
隨后,周玉娥回到內室與兩個孩子睡覺,蘇無名與張小敬在堂屋等著天亮。
張小敬坐了片刻之后,便起身要去院子里:“這屋子里一股和尚的騷味,我去外面吹吹風!”
蘇無名未置可否,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張小敬在寒風中待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回到屋內,進門就嘟囔:“趕緊把信送出去,早點抓了那淫僧完成任務,我好回京城!”
迷迷糊糊的周玉娥被吵醒,起床后顧不上洗臉,只是簡單的梳了下頭發,便由張小敬跟在后面一起上了街。
有人盯梢,再加上周玉娥也懷疑永信和尚殺了自己的兒女,老老實實的把書信給了經常送信的車夫,委托他上山的時候把書信交給寺里的僧侶。
“又是給永信大師的書信啊?”
車夫接過來曖昧的一笑,隨即揣進懷里,“五錢,晌午之前保證送到。”
周玉娥這次沒有講價,痛快的付了錢,然后忐忑不安的回到家中。
蘇無名上街買了早餐,與張小敬吃飽喝足,繼續在周玉娥家中盯梢,只等永信和尚自投羅網。
周玉娥有點坐立不安,好幾次想要去大門外面看看,都被蘇無名阻止,讓她老老實實的在家里等著,別想耍什么花招。
晌午時分,大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年約三十五六,錦衣華服的男子騎著白馬進入了雨花巷,一直來到周玉娥的門前方才勒馬帶韁。
在門口盯梢的張小敬三步并做兩步,離弦之箭一般鉆進了屋內,對蘇無名道:“來了!”
蘇無名打個手勢,兩人側身躲了起來。
周玉娥一臉擔憂的祈求:“求兩位大人不要傷害他!”
張小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賤婦,如果是他殺了你的兒女,也不能傷害他嗎?”
周玉娥雙手捂住耳朵:“我不知道!”
院子里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哈哈……夫人啊,你果真又有身孕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的進了院子,推門進屋,剛一進門就把在門口迎接的周玉娥抱在了懷里,“來,讓夫君檢查一下!”
周玉娥一臉抵觸,目光轉動:“屋里有人。”
“誰?”
永信和尚吃了一驚,急忙四處尋覓,這才發現在進門的墻壁底下站了兩個男子,將自己的退路堵死。
“他們是什么人?”
永信和尚勃然大怒,目露兇光,惡狠狠的質問周玉娥,“你想做什么?”
蘇無名冷哼一聲:“好你個花和尚,枉你披著少林寺的袈裟,卻在外面勾引良家婦女,偷偷生子不說,竟然還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你們是什么人?”
永信和尚后退數步,抱元守一,動作敏捷迅速,顯然練過武藝。
“嗆啷”一聲,張小敬繡春刀出鞘:“我乃錦衣衛總旗張小敬,奉了欽差李太白的命令,特來捉拿殺害關重山一家的兇手。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打的你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