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血口噴人!”
永信和尚拒不認罪,“你們有什么證據污蔑我殺人?”
蘇無名道:“你一個和尚戴著假發,穿著華服,摟著女人,卻問我有什么證據?”
“哈哈……貧僧確實犯了淫戒!”
永信和尚笑著摘下了頭上的假發,脫掉了外面的錦服,露出了光禿禿的頭頂與里面灰色的僧袍。
“但我最多是不守戒律,大不了由少林寺將我逐出佛門,你說我殺人?我還說你們殺人呢!”
周玉娥站在旁邊,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平之和小翠是不是被你殺的?”
永信和尚不滿的怒視周玉娥:“臭婊子,你跟了我六七年還不信我?卻聽這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幾個野男人的挑唆,將我從寺中騙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阿耶,你怎么是個光頭呢?”
五歲的小男孩一臉好奇的撲了上來。
“阿耶本來就是光頭,讓阿耶抱抱……”
永信和尚彎腰將男童抱了起來,下一秒卻把孩子向張小敬拋了出去,同時奪路而逃。
面對飛過來的孩子,張小敬只能選擇收刀,將孩子接了過來,就在這么一耽誤的功夫,永信和尚已經奪門而出。
“快追!”
蘇無名手無縛雞之力,只能為張小敬加油助威。
“淫賊,哪里走!”
張小敬將孩子放在地上,拎了繡春刀,一個箭步追出了房門。
眼見已經被永信和尚甩開了好幾個身位,張小敬索性直接翻墻而過,恰好落到了拴在石榴樹的馬背上。
“唔……”
永信和尚本想騎馬跑路,面對這種情況只能撒腿就跑。
雖然他練過武藝,但畢竟赤手空拳,對方手里拿著明晃晃的鋼刀,不跑不行!
“淫賊,站住!”
張小敬撒開雙腳,大步流星的追趕。
眼見永信和尚即將逃到大街上,張小敬把繡春刀交到左手,右手悄悄從腰間掏出一柄飛刀,脫手擲出。
“狗賊,還想逃嗎?”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寒光一閃,一柄飛刀破空而出,正中永信和尚的大腿,登時踉踉蹌蹌,腳步不穩。
“淫僧,你跑啊?”
看到狗賊中了飛刀,張小敬放緩了腳步攆了上來。
“淫賊聽好了,我乃錦衣衛總旗張小敬,奉了欽差李白的命令前來登封縣調查一樁殺人案!
你這和尚與嫌犯周玉娥私通生子,涉嫌殺人,現在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回去受審,否則別怪我拳腳無情!”
永信和尚也不搭理張小敬,拖著傷腿繼續向前走,因為他相信在大街上能夠看到同門師兄弟,到時候自己就有幫手了!
“淫賊,還不停下?”
張小敬勃然大怒,加快速度追上來,一腳將永信和尚踹倒在地。
“我乃少林寺主持志操大師的弟子永信!”
永信和尚趴在地上向過往的行人求救,“這個惡棍無辜毆打貧僧,還望好心人去向我的師兄弟報信!”
聽了永信和尚的話,大街上的行人俱都停下了腳步,對著張小敬指指點點,說的基本上都是他對佛祖不敬,在登封城內竟敢毆打少林寺的僧人一類的話……
張小敬手中繡春刀對著眾人揚了揚,威脅道:“我乃錦衣衛,奉命查案,這個和尚涉嫌殺人,我抓他回去受審有何不可?誰再聒噪,老子將他一并抓了!”
就在這時,有幾個巡街的皂吏走了過來,徑直來到張小敬與永信和尚面前,大聲詢問道:“你這漢子,竟敢在我登封縣城內當街毆打僧侶,膽子也太大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