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晉公息怒,息怒!”
白孝德急忙端起酒杯送到王忠嗣手里,“末將敬晉公一杯,祝我軍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衛伯玉與公孫諱也一起舉著酒杯敬酒:“末將敬晉公。”
王忠嗣一邊飲酒,一邊說道:“于私我是皇帝的義兄,于公我是大唐的功臣,即便我當面罵他一句,他也要忍著假裝沒聽到。
那日在早朝之上,二十三郎李瑝對我不敬,我手中若有劍,定然讓他血濺當場。”
衛伯玉急忙岔開話題:“晉公啊,咱們不扯這個話題了,商量下何時出兵吧?是三兩天內出征,還是等這個李泌到任之后再出征?”
王忠嗣想了想,說道:“越往北走天氣越冷,也不差這幾天,等這李泌到了之后給他個下馬威,把他馴服了再出征。
免得本帥前腳離開幽州,他后腳給我搞什么幺蛾子,影響了我滅亡渤海的大計!”
“這李泌曾經是圣人的心腹謀主,也是做了三年兵部尚書的人,晉公還是盡量與他和諧相處,莫要產生矛盾。”
衛伯玉起身給王忠嗣斟酒,委婉的說道。
王忠嗣聞言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我跟你們說,這李泌今年只有二十三四歲,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謀略?
他能做上兵部尚書,完全靠了阿諛奉承,花言巧語。
陛下當初任命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做兵部尚書,如何服眾?”
公孫諱是幽州人,對朝廷的事情不太熟悉,聽了王忠嗣的話一拍桌子道:
“那陛下這就有點任人唯親了,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擔任兵部尚書,咱大唐開國以來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吧?”
王忠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打著飽嗝道:“所以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小子做了三年的兵部尚書之后栽了,因為包庇田神功被貶為登封縣令。
但沒想到這小子爬的真快,這才半年的功夫,竟然又被升為幽州刺史,看來皇帝還是信任他,弄不好是讓他來監督咱們的。
既然如此,那本帥在出征之前一定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若敢拖我王忠嗣的后腿,有他好看的!”
“諒他李泌也不敢造肆,我等敬晉公!”衛伯玉帶頭敬酒。
王忠嗣仰頭一飲而盡:“我離京的時候他賞賜了我四個舞伎,今日便讓你們欣賞下宮中的舞蹈。”
隨著王忠嗣擊掌召喚,四名身材婀娜的舞伎裊裊婷婷的來到客廳,揮舞長袖,扭動腰肢,翩翩起舞。
四人推杯換盞,又喝了許久,酒筵方才散去。
次日上午,幽州刺史韓昕前來辭行。
“上命差遣,下官就此前往青州赴任了,等晉公將來返京之時,莫忘了提攜下官。”
“你安心去吧,若是山東布政使蕭炅膽敢為難你,你就說是跟我王忠嗣混的,我看他有幾個膽子?”
王忠嗣雙手叉腰,躊躇滿志的說道。
韓昕笑著致謝:“晉公不但是我大唐第一大將,還是太子岳父,這天下誰敢不賣晉公三分面子?
能得到晉公的提攜乃是下官三生之幸,惟愿他日還有機會調到晉公麾下效力。”
王忠嗣道:“有機會我一定會上書朝廷將你調回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