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昕離開之后,刺史府里的私人物品全部被清空,只等新刺史入主。
次日王忠嗣突然心血來潮,召來薊縣縣令姜操,吩咐他把縣衙與刺史衙門調換過來。
姜操嚇了一跳:“刺史衙門的規模比縣衙大的多,下官豈敢造肆?”
王忠嗣道:“我讓你搬你就搬,你把生米煮成熟飯,他李泌能奈你何?”
姜操聽出了王忠嗣的弦外之音:“莫非晉公對這個新刺史不滿意?”
“哼……何止不滿意?”王忠嗣冷哼一聲,“老子恨不得將他關在幽州門外!”
既然王忠嗣下了命令,姜操便按照吩咐把自己的縣衙搬到了刺史衙門,把刺史衙門的牌匾換到了原先的縣衙。
又過了一天,王忠嗣在自己的帥府召見了幽州別駕吳讓、幽州長史宇文廣、幽州司馬陶爭先,以及薊縣的縣丞、縣尉等官員。
“韓刺史在幽州的時候與你們關系如何?”
王忠嗣坐在虎皮帥椅上,用睥睨的眼光掃視這幫或穿緋袍或穿綠袍的地方官。
眾人紛紛道:“韓刺史性格和善,平易近人,與下官等自然是相處融洽。”
王忠嗣提高嗓門道:“那我現在告訴你們,這個新來的李泌是個花言巧語,巧言惑主的奸臣!”
在場官員聞言,紛紛附和。
“晉公所言極是,要不然他為何年紀輕輕就登上了尚書的位子?”
“是啊,是啊,還不知道這廝收了田神功多少賄賂呢?居然被他全身而退,僅僅只是貶為登封縣令就完事了,此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就像晉公說的那樣,這李泌絕對是個佞臣,這才半年的時間,居然又從登封縣令的位置爬上了刺史的高位,也不知道在陛
王忠嗣拍了拍桌子,大聲道:“你們給我記住,不管這李泌他有什么本事,在這幽州只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我王忠嗣!”
“下官等定然處處以晉公馬首是瞻。”
在別駕吳讓的帶領下,現場的七八名官員紛紛彎腰表達忠心。
王忠嗣繼續道:“過段時間本帥要北上討伐渤海國,州內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們給我寫信,由我裁決。”
“謹遵晉公吩咐!”
眾官員再次拱手應諾。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王忠嗣便在幽州城內靜候新刺史李泌到來,一定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之后再揮師北上。
“駕~”
“轟隆隆~”
驛道上馬蹄隆隆,一支百余人的隊伍順著驛道自南面而來,眼見距離幽州治所薊縣愈來愈近。
為首之人正是身穿便裝的李泌,奉了圣諭前來幽州接任刺史。
協同李泌一起來幽州的還有錦衣衛千戶張小敬,大理寺寺丞蘇無名,以及百余名穿著便裝的錦衣衛。
張、蘇二人陪同李泌來幽州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協助李泌掌控幽州的政權,第二個就是調查安守忠是否有私通渤海國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