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直記著他們的默默付出,兌現著給他們養老的諾言。
可就如長輩一樣,一邊盼著孩子出息,一邊又為孩子的成長付出的代價而默默心痛,心痛的難以抑制。
須臾調整好心態,這樣也好,總比陷在秦城權利斗爭的漩渦里強。
如今銀州-白州-尹金城-東勝城連成一線,有財力后援,有兵力后備,自己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當初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不一樣了,皇室公主,有偏居一隅的底氣。
什么是封地?
那是財政、民事、軍政都歸自己的特權,在這里,自己就是王!
并不是當初根基不夠、虛有其表的太保大人,除了風光無限的名頭外什么都沒有,需要找一個靠山才能穩步上升,也會因為“一句天子戲言”就倉皇而逃。
所以,要有自己的勢力!
財富、軍隊、百姓……
“焦叔叔認為對的就放手去做,至于鹽湖,能找到無主的最好,找不到的話……”
王源想到了不久前聽到的一段對話,找不到不是有現成的?只是怎么實施得想想。
“另外你再提拔幾個人,全國多跑跑,主要運糧食過來,還有一樁買賣,需要你親自跑……”
是夜,丟下還一堆亂麻的銀州州府所在的銀水城,將十幾車物資來不及交代就留給了聽雨,讓齊通判輔助。
至于輔助什么王源沒說,齊通判還好奇公主公主的做事風格,除了收集糞便外,好像什么操作也沒有就走了?
他不知道,可跟慣了王源的萬能暗衛聽雨總管是知道的,他跟著王源什么活沒做過?
當時威遠侯府的大管家自己都做了好幾個月,硬是把一個癱瘓的機構整頓的明明白白。
還有經營商鋪、整頓莊子、打理生意……聽雨扳著手指頭數了數,了不得,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會的東西已經這么多了!
而王源帶著聽風和焦文卓走了。
聽雨目送著遠去的人影久久不發一言,他錯了,他認為的主子會好好發展銀州的想法沒錯,錯就錯在也以為主子會如以前一樣親力親為。
如今看來,她是要當甩手掌柜,自己就是被甩下的掌柜。
聽風卷了卷手里被甩出來的銀票,塞入懷中,帶著齊通判開始干活。
王源走得輕松,沒辦法,日日掏錢,掏的她心驚肉跳,再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吃著沒有油星子的飯食,她覺的自己在經歷酷刑,說不得哪一日就放棄抵抗招了。
還是出來餐風飲露吧,偶爾打了野味也挺有味道,主要是沒有人用譴責的眼神看自己,吃個肉而已,用不著被人圍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