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源軍首領,護的自然是西疆的寧國公主王源。”
冷冷的話語卻像天籟,解凍了被凍僵的曹知州,腦子瞬間動起來。
“寧國公主?寧國公主在這里?”
王源抖了抖衣袖,朗聲道:“本宮寧國公主王源,曹知州別來無恙。”
這聲音?
有點耳熟。
老仆到底是習武之人,耳力非常,比曹知州更快反應過來:“老爺,是那個半路買串珠的人。”
曹知州驚訝地打量著王源:“公子有何憑據?冒稱皇家公主可是滅族大罪。”
“嘁,一個公主的名分何用冒認?”姬無良不屑地瞅著曹知州。
曹知州再次全身不適,干巴地笑了笑,直到看到王源拿出的代表皇子公主的玉牌才利索地跪地行禮:
“微臣皋州知州曹襄垣拜見寧國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曹知州跪了,死了鎮長的所有皋蘭鎮上下被護源軍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早就沒了主心骨,跟著全都七七八八地跪了,嘴里不整齊地喊著拜見公主的口號。
王源繃著臉道:“今日本宮本欲與你曹知州好好商議,以文斗解決事情,奈何那不知名姓的鎮長弒殺如命,枉顧雙方誠意和兵將性命,想以武力鎮壓我銀州,終自取其辱,丟了卿卿性命,怪不得人。
你皋州破壞約定在前,以武犯界在后,盜采國家礦產,妄開殺戒意圖掩藏,均是不赦之罪,曹知州你乃一州之長,可愿領罰?”
曹知州跪在地上,滿目瘡痍地抬頭,想說什么卻嘴唇囁嚅著終究沒說出口,道:“微臣領罰。”
王源臉上緩緩浮現笑意:“如此就好。本宮的封地內發現礦產,你們發現了卻不及時報于本宮知道,還盜采了不少,本宮限令你們交出盜采的礦產,從此十里坡上下都歸銀州,作為補償,你可有意見?”
曹知州看了眼周邊本來跟隨在皋蘭鎮鎮長身側的各路人馬,一個個眼神閃爍著,曹知州心下冷笑,緩緩開口:
“微臣不敢,微臣知錯。勞動公主出動這么多兵力千里而來,讓出十里坡半坡賠禮是應當應分的。”
王源挑了挑眉,原來以為是一個心懷百姓的直臣,今日怎么感覺有點兒饞臣的成分在里面?
感覺不好,就不欲多說:“如此,你們皋州的人馬走吧,望你好好約束兵馬,不要生出輕易犯邊的念頭,畢竟……
你身前身后的這些人,本宮看著,可不都是西疆人,或許混跡著其他血種也未可知,你說呢,曹知州?”
曹知州的眼神微瞇,他自然知道光皋蘭鎮就有一半的草原人,誰讓鎮長就有一半的草原人血統?
可還有著一半皇家血統,不然曹知州以及歷來皋州的知州們為何忍氣吞聲?
可不得不說,這一處地方水草肥美,是西疆難得的肥沃之地,不管是草原部落還是西疆漢人相處的還算融洽,早已不是天生強盜性子、燒殺搶奪的匈奴人了。
若是西疆能逐步吸納草原人,那西疆的版圖將會擴大一倍!
可這話說出去沒人愿意聽,只有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無法反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