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該王昌明斜眼看齊通判了,沒想到和自己秉燭夜談、抵足而眠的齊兄是這樣的性子!有這樣的口才!
星星眼奉上。
皋州知府雙眼死亡凝視著齊通判,須臾,咧嘴一笑:“齊賢弟,何必呢?都是為了百姓著想,都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來,齊賢弟你就說吧,只要你提得出條件,為兄莫有不準。”
說著哈哈哈笑著,伸手拍了拍齊通判的胳膊。
齊通判也勾唇笑道:“知府大人就是好性子,只是或許還是對寧國公主有一定的誤解,這是今年一年的補償嗎?
加一成補償款就想打發我們?你當我銀州還是過去的銀州嗎?本官記著,你皋州洪水好像年年都有,按十年算,那就是一萬萬一千兩的賠付。
寧國公主交代了,若知府大人愿意結清既往的欠款,公主給你指一條路,避免本次損失。”
皋州知府被齊通判不客氣的訓斥弄得差點下不來臺,反復提起的寧國公主讓他生生忍住。
一個公主之女能冠皇族姓氏,還能得兩個封地,還能來到封地,本身就跟個神話似的。
這種神話若把他當笑話看那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呢!
殘存的理智讓他聽到了關鍵詞,欠款、結清、指一條路!
皋州知府堅挺地看著左右道:“往年的補償都交付給百姓了,本官可沒打誑語。”
齊通判笑了笑道:“那就沒辦法了,公主沒看到知府大人的誠意,那公主也沒有辦法。”
皋州知府咬著后槽牙,緩緩往后退了一步,身側的兩人快速上前,兩個盔甲著身的武將,應該是皋州守備。
兩人沉著臉,一把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鋒利的大刀切開雨幕,往齊通判和王昌明的脖頸上砍來。
或許不是要砍,只是想要將刀架在兩人脖子上威脅一番。
可有什么關系?
白飛熊站在一個纖瘦的小兵身后,只覺的一陣氣流翻涌,兩道清脆的響聲傳來,兩把明晃晃的大刀“哐嘡”落地。
因為速度太快,齊齊扎在兩名守備的腳背,兩聲凄厲的慘叫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白飛熊收到了身側人的目光暗示,大步上前,一揮手大吼道:“大膽皋州,敢明目張膽的刺殺我銀州父母官,當我銀州無人無兵馬嗎?來人,給本將沖殺!”
突然滿天的雨幕下沖出了無數兵將,一個個刀出鞘,馬揚蹄,離得近的皋州知府直接被濺起的泥水包裹住頭臉。
也是同時,一把飛刀從雨幕中飛來,不偏不倚地扎在皋州知州的靴子前端,只差分毫就扎進了腳背。
當然,若是甩刀的人想,扎在自己的脖子上也不是難事。
皋州知州一個哆嗦,一動都不敢動,直接帶著害怕抖著聲音大聲喊道:“住手!都住手!和平解決問題,本官答應賠償十年欠款!”
雨幕中雙方人馬已經短兵相接了,只是白飛熊為將,沖在護源軍的最前面。
而皋州的兩個守備還在捧著被扎的鮮血淋漓的腳原地單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