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不給戶部尚書機會,立刻接話道:“好啊,本王也想聽聽各位大臣的意見。
父皇身體不適,肅王你行動不便,本王自該協助太子理清此事,兵部尚書,你先來分析一下目前局勢。”
原兵部尚書王大人受貴妃和二皇子之事牽連,雖然貴妃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有殺妻殺女之仇,可他沒養好兒子,受兒子牽連官降兩級,從兵部尚書變成了兵部侍郎。
王侍郎趁機告老,皇帝沒批準,外放做了一方知府。四皇子手下的工部尚書平調成為新的兵部尚書,兵部如今掌在四皇子齊王的手中。
肅王看了眼仍然皺著眉沉思的太子后眉眼不動,剩下的皇子都一臉興奮地圍觀吃瓜。
同時,大魏京城,難民再次涌入,自兩個月前開始收留第一波難民,難民就變成了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不斷流入各個州衙村縣。
京城的治安被流民沖擊的亂七八糟,朝廷對此卻好像沒看到,什么政令都沒下發。
早朝,朝堂上鴉雀無聲。
小皇帝少年老成,坐了將近一年的龍椅,聽了一年的朝政,跟著太師學了一年的實事讓他明白,大魏已經風雨飄搖了。
大魏本就重文輕武,武將除了魏家就是姬家,以前還有個鎮北侯,現在多了個西山伯,可西山伯淡出武將圈子太久,威信不夠,沒有嫡系軍隊。
打游兵散勇尚可,代天子巡狩,鎮壓南方動亂威信不足。
可朝中再扒拉不出一個像樣的武將了。
西山伯領命鎮壓,離京兩個月了,戰事源源不斷,兵源不斷損失,武器糧草損耗也不小,可流民非但沒減,還有增多趨勢。
而且,戰亂地區的政權崩壞,沒有戰亂的州郡也有點兒自保、隔岸觀火的意思,朝廷幾次籌糧收效甚微。
以至于京中糧價瘋漲,一斤米已經漲到了二十文,還是陳米,一斤白面十五文,還是見天的漲。
更甚的是,有些米糧商家利益驅使,居然關門不賣或限量發售,百姓們好多有錢也買不到糧食了。
乾元殿好安靜,刑部尚書王一韜閉目養神,兵部尚書焦頭爛額,兵糧不夠,三支軍隊要養,他能怎么辦?
除了征稅,還是征稅,誰讓咱國庫沒銀子?
禮部尚書也是一言不發,廖華除了好好教授瑞興帝外,就只處理禮部的事情。
可國庫沒錢,禮部這個只在繁榮盛世時才有活可做的部門如今閑閑的。
剩下的戶部尚書杜大人還是以往的老樣子,摸魚摸了幾十年,有經驗。
且,年初外孫女惠安長公主成親了,如王源所說,主動挑起了為陛下駐守北面的重任。
杜家的子孫不怎么成器,可做個公主手下的小官還是可以的。
且,北面啊,如今的大魏,只有北面和東面安穩如昨。
可論安穩程度,自然北面的威遠侯更比東面的魏大將軍更穩妥!
杜大人也早早地做了打算,家中孫輩逐漸以各種理由送到了外孫女的駐地,相比起西山伯,杜尚書更信任駙馬辛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