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臉色煞白。
“你瘋了……你動了彭家的人!”
我冷笑:“不,是彭家低估了,這條狗,也會咬死主人的。”
彭家的代表站起,臉色陰沉如水。
“秦宇,這是你最后的機會。再不回頭,你會徹底失去。”
我打斷他。
“我從來沒走你們的路。”
“哪來的回頭?”
“彭家、騰龍、西城舊秩序。”
“都該清算了。”
禮堂里,所有人都看著我,一言不發。
而我,像一把剛出鞘的刀,鋒芒畢露、血意未干。
我緩緩走上主臺,聲音不大,卻回蕩全場:
“我知道你們都在看,都在等。”
“等我什么時候倒,什么時候跪,什么時候認祖歸宗。”
“但你們記住。”
“從我殺出第一槍起,這片城里,就不再有姓彭的神。”
“有的只是一把火。”
“燒掉舊王座。”
“再建新世界。”
春寒料峭的夜,雨滴砸在帝鼎總部的玻璃窗上,像是刀落的節奏,一下一下,將所有人的心砸得沉甸甸的。
我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握著一杯冷掉的黑咖啡,眼前是騰龍集團那座高樓的倒影。
那棟樓,這兩天少了些燈光,多了些審查員。
這是我第一次這么清晰地看到,一個老派王朝的權杖,是如何一寸寸崩塌的。
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黑鴉推門進來,雨水還掛在他肩頭,臉上的神色克制卻難掩興奮。
“騰龍今天正式停牌了。”
我沒轉頭,語氣平靜。
“彭家怎么說?”
“還沒吭聲。”
黑鴉頓了頓。
“但他們的三房代表已經被召回摩灣,接下來應該會重新調整駐西城的態度。”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得發澀。
“說明他們終于明白,我不是他們可以犧牲的那個野狗。”
“我是,能反咬一口的瘋子。”
黑鴉笑了一聲。
“不止是反咬,這次你把騰龍整條脊梁都咬斷了。”
我望著雨幕中那道朦朧的高樓線條,低聲開口。
“西城,沒有王。”
“也不該有舊王的影子。”
“這一場,我是為所有人打的。”
消息一出,西城金融圈沸騰。
一夜之間,騰龍旗下四十七個項目全部停擺,數十家關聯公司資金鏈斷裂,整條城市東部產業鏈像被連根拔起,幾乎陷入癱瘓。
而帝鼎、白色海岸、瀾淵,三座大山,穩如磐石。
“秦宇。”
我在會議室宣布完新一輪城市合作計劃后,闖哥在走廊里追上來,臉上帶著一種少有的凝重。
“這次你贏得太快,也太狠。”
“你有沒有想過,彭家如果真動手,不是打騰龍這種外圍,而是直接出刀子,你扛不扛得住?”
我停下腳步,望著他。
“我不是沒想過。”
“我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我更清楚,他們是老狐貍,他們不會為了一個西城全盤出手。”
“他們能失一個龍哥,但不能失一個表面秩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