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鏈枷重重砸在沙地上:"第五艦隊在東線護船,你們這些冒牌貨想撿漏?立刻滾回海上!
戈壁的風突然變得刺骨。
阿爾法的余光掃過四周——西北方向煙塵漸起,東南方的山脊隱約可見反光的盔甲。
一旦暴露,他們將被這些騎兵碾成戈壁上的齏粉。
"撤軍,向東。"阿爾法的命令低沉如雷。
重騎方陣緩緩轉向,揚起的沙塵遮蔽了夕陽。
后方傳來追兵放肆的嘲笑:"瞧這些孬種!為了搶功連元帥的軍令都敢違抗!
暮色如同濃稠的墨汁,將蒼茫戈壁徹底吞噬。
瑪修裹著染血的披風,馬蹄揚起的沙塵在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痕跡,直到營帳前才驟然勒馬。
他翻身落地時,青銅護腕與劍柄相撞發出清響,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大人,礦業城已如困獸之籠。"瑪修單膝跪地,面罩下的呼吸帶著鐵銹味。
"南城的礦石碼頭飄滿硝煙,東城的冶煉廠淪為火海,敵人的彎刀已逼至北城城墻,每寸巷道都在流淌鮮血。"瑪修攥緊腰間短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戰車之上,阿爾法倚著鑲嵌黑曜石的戰術沙盤,鎏金護甲在燭光下流轉冷光。
他修長的手指正沿著地圖上蜿蜒的商路滑動,仿佛那些不斷逼近的敵軍標記不過是沙盤上的幾粒沙礫。
"繼續東進。"沙啞的嗓音里聽不出一絲波瀾,就像在談論明日的早餐。
達爾文猛然站了起來,這位眉清目秀的魔法師雙目赤紅:"阿爾法大人!那座城里有我們的同胞!當年我們在礦洞塌方時
達爾文的指責戛然而止,因為阿爾法突然轉身,冰藍色的瞳孔里倒映著跳動的燭火,仿佛兩簇永不熄滅的寒星。
"三千人,連城墻的缺口都堵不住。"阿爾法的聲音像是從凍土深處傳來。
"你以為揮劍就能斬斷命運的齒輪?能解救礦業城的,從來不是血肉之軀。"阿爾法的指尖劃過地圖上的戰略要道,"外圍的咽喉若被切斷,再堅固的堡壘也會窒息而亡。
帳外傳來戰馬嘶鳴,阿爾法突然扯開披風,露出內襯繡著的帝國紋章:"換旗號,升起奧斯曼帝國的新月戰旗。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可是海上聯盟中最神秘的勢力,傳說他們的鐵騎從未踏足過陸地戰場。
昆泰默默起身領命,這位沉默的旗手在接過染血軍旗時,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人,奧斯曼的雄鷹從不沾染地面的硝煙,這樣做會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
"正是因為如此。"阿爾法抬手按住腰間的秘銀劍柄,鋒刃出鞘三寸,映出他嘴角詭異的弧度。
"當那輪新月出現在地平線時,那些豺狼會以為帝國的懲戒之師降臨。恐懼,有時候比千軍萬馬更鋒利。"阿爾法嘴角上揚,似乎一切穩操勝券。
當繡著星月圖騰的黑旗在暮色中升起時,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原本如潮水般涌向礦業城的敵軍突然放緩攻勢,火把在夜色中明滅不定,宛如被驚飛的螢火蟲。
他們不知道,這面旗幟背后,不過是一群走投無路的戰士,在用最后的籌碼賭一個渺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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