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不會也來求銬的吧!”鄭大海譏諷的對著走過來的中年人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這么濫用職權,損害黨校的形象,損害黨員干部在人民群眾心中的形象,應當受到懲罰的,不處理你,不足以平民怨!”中年人嚴肅的訓斥著鄭大海。
鄭大誨也感覺到了來自對方威嚴,氣勢上的壓迫感。心里想著:從省里到省會城市的主要領導,都從腦子里一一閃過,也沒有這號人。是不是扯虎皮拉大旗的?現在這樣的人多的去,把不沾邊的,或沾一點點邊的與自己八桿子打不著的人,搬出來嚇唬人,不知道實情的人,還真是被嚇唬住了,鄭大海可是久混官場的老油條了,什么人沒見過,什么事情沒經歷過?
想到了這里,鄭大海望著中年人冷笑著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在黨校這一畝三分地,我,鄭大海說的算,你要是識趣,就站旁邊看個熱鬧,然后呢!該干嘛干嘛去!再狐假虎威的出來阻礙執法,可別怨我沒提醒過你,對你這種人,照拷不誤,明白了嗎!”
“誰這么大的口氣,說這樣的大話也不怕大風閃了自己的舌頭?”人群外傳來了冷冷的斥責聲。
“又是誰!今天怪事真是多,出頭鳥倒是不少,我倒是要看看。。。。”當鄭大海看見了校長江漢中,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辦公室主任武升學跟在后面,一臉嚴肅的表情。
“江校長來了!我以為是鬧事的人,你親自來處理這事情最好不過了,這幾個人當眾毆打學校學員,我們應該頂格處理他們,給他們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來維護我們黨校的權威性與正面形象。”鄭大海不愧是教務處主任,說出來的話是一套一套的,可惜心思沒有用在正確的地方。
江漢中,直接忽視了鄭大海的存在,滿臉笑容的走向中年人,一邊伸出雙手一邊笑著說道:“秦主任!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們好迎接一下!”
“江校長!我可不敢勞您的大駕,黨校這地方可不是我隨便就可以來的,弄不好要被拷起來的。你再晚點到,我也會像韓梅她們一樣,戴著那玩意呢!”秦朝邊說邊指了指韓梅和韓景手上的銬子。
江漢中冷冷的望著鄭大海,心里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鄭大海見江漢中的眼光能殺人,心里才知道,麻煩的事情來了,自己踢鋼板上了。
“誤會!誤會了!既然是領導的人,我們就是自己人,不知者不罪,小朱,你也是的,隨隨便便的就將人拷起來,也不問問她們是什么人!以后注意點。趕緊把手銬去了,給她們賠禮道歉,取得諒解!回去寫個深刻的檢討給我。”鄭大海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他這演技真是爐火純青,發揮到極致,口才也是一流的,見風使舵的本領無人可及。
只不過是,在不對的時間,遇到了不對的人。
韓梅望著拿著鑰匙朝她走來的朱科長,笑著說道:“不用去掉了,我喜歡這玩意,戴著怪舒服的,報到后,我戴著回去,過過癮再說吧!”
看著韓梅輕描淡寫的神情,朱輝不知道該怎么辦,人家不愿意去掉手銬,他望著鄭大海,滿眼都是求救的眼光。
鄭大海轉頭佯裝沒看到,朱輝心里涼了半截,心里想著:尼瑪的,我還不是被你忽悠的,出了事你擔著,現在就拋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