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照靜你放肆!妄圖造反不成,還叛逃大唐,如今押至陛下面前,還敢尖牙利嘴,恬不知恥的反咬一口!?”
長孫無忌聽到這老東西,竟然還敢污蔑太子和陛下的名聲。
頓時暴怒。
“來人,把......”
他話還沒有說完,卻有一道身影比他還要快。
王銘三步并兩步,瞬間沖出百官,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狠狠地便是一腳朝著那盧照靜踹去。
“老賊,還有臉詭辯!死!”
砰的一腳。
盧照靜瘦弱的身子當場在地上滾了兩圈,一聲慘叫中,兩顆牙混著鮮血,竟是從他的口中飛了出來,卻是剛才一個不慎,磕在了地上。
王銘怒目而視,上去就又要狠狠地對其來一番戰爭踐踏。
卻是被一旁及時反應過來的李道宗,急忙一把拉住。
便是要殺對方,也絕對不能現在殺。
“盧老賊,爾等范陽盧氏子弟在官場尚且肆無忌憚,目無法度,對百姓更是殘暴無禮,一家子儒袍儒禮,卻盡是男盜女娼!”
“還敢言之忠君?當日太子若真的將那火器之利和盤托出,你盧照靜敢不敢用你們范陽盧氏祖宗門楣發誓,你們范陽盧氏是想要將那火器據為己有,還是真的能與陛下和太子合力北伐?!”
“就憑你,也配說忠君?!我呸!”
人群之中,剛才站在王銘身旁的滎陽鄭氏家主鄭江,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
心中暗罵王銘一聲老匹夫卑鄙的同時。
卻是也立刻沖出人群,朝著那張嘴就要辯駁的崔民師便是一腳踹了過去。
“砰!”
崔民師如同剛才的盧照靜一般,慘叫一聲。
一個清晰的鞋印子狠狠地印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當場鼻血狂飆。
崔民師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該死的世族叛徒。
當初你滎陽鄭氏明明和我等說好,在河南道掀起叛亂,呼應我等三家,最后卻是背叛了我等......
正要說什么,鄭江卻是猛地先聲奪人。
“一個個的恬不知恥,揪著一些模棱兩可之事在這混淆視聽,那之后頡利發兵二十萬意欲再次發兵我大唐之時,你們幾家又在何處?!”
“怎么,難道你們還要說,有著火器之利的大唐依舊不會是突厥的對手,依舊要暫避鋒芒?!剛才不是還滿口狡辯,信口雌黃說什么百萬突厥大軍也敢與陛下和太子一同北伐嗎?!”
“當年為何我滎陽鄭氏八族老帶我兩千鄭氏子弟北上抗擊突厥,卻不見爾等幾家之人?!”
鄭江此刻聲音滿是憤怒和高亢,說罷,還忽而當著所有人的面,聲音又是提高了幾分。
對著臺上一臉錯愕的李承乾便滿是忠心的拱手。
“我滎陽鄭氏歷代忠君為國,雖不敢如爾等崔盧李三家厚顏無恥之輩,說什么無錯無罪,但亦絕對敢坦而言說我鄭氏舉族忠君!”
“我滎陽鄭氏,兩千子弟披甲執銳北上抗敵,歸時人人素縞抬棺抬靈,家家悲哭......”
所有人張大嘴巴,看著鄭江這廝紅著眼睛,一副激動斐然的模樣。
“我鄭氏八族老,更是為阻頡利大軍,八騎八人,誓死不降,八人之力,斬敵百首,無愧我大唐雄風在,無畏我大唐男兒郎!”
“圣太子贈詞以嘉獎,謂之《江城子·贈滎陽鄭氏八族老之遺勇》!”
“老夫聊發少年狂!!!”
看著鄭江這廝,竟是一副悲愴慷慨的模樣,就當著百官和陛下太子的面,一只腳還踩在一旁趙郡李氏家主李星的身上,大聲的表演了起來。
王銘眼睛一瞪,眸中瞬間也布滿淚水。
聲音比起對方又是高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