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父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武將,虎牢關、巨鹿抬棺血戰、雁門關那一場不是大丈夫所為。”
“當真是丟你父親的臉,哈哈~”
營寨上呂罌瞇著眼看著遠處叫囂的張飛,黑色的戰馬躁動的四蹄不斷亂轉一時間塵土飛揚。
一襲黑甲的張飛更是手持丈八蛇矛耀武揚威的不斷大喝。
難聽的話落入在耳中后,呂罌更是怒而生笑的看著諸將指著營寨外的張飛喊道:“此乃何人也?怎張的如此丑陋,好似山里的野人般不知羞恥。”
呂罌大笑下發出的聲音可是不小,一時間營寨上本來憤怒的諸將和士卒聽聞后一個個面面相覷。
“呵呵~,少主或許是織席販履小兒劉備平南蠻時抓來的野人吧。”
要說嗓門的話或許這里的人都比不過張飛,可要說最毒絕對是郭嘉,張飛之名早已名動天下,可以說是天下少有的猛將,結果到了他嘴里卻仿佛不認識般,還拐歪的說南蠻的野人。
哈哈~
本來憤怒的諸將一個個哄堂大笑,營寨上值守的士卒聽聞后更是有人扯開嗓子還擊道:“喂~對面的可是劉備小兒從南蠻帶回來的野人,軍中上下的將軍都看著面生啊~”
正在叫囂的張飛聽后猛然氣的臉色漆黑一片,猙獰的額頭青筋暴起,竟然如此小覷他,不由得蛇矛搖搖一指大喝道:“無膽小兒,呂布帳下皆乃無膽鼠輩也,竟無人敢出營一戰!”
這張飛不知發什么瘋,叫囂的大喝不已,哪怕是郭嘉一時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心底有些狐疑,不由的正在呂罌背后附耳小聲道:“這張黑子不知抽那陣子風,但劉備還在軍營豈會如此縱容張黑子,少主謹防有詐還是。”
呂罌輕輕的一點頭,可帳下的諸將也不行了,張飛的罵聲太過難聽了,你當敵眾我寡來,咱們要防守啥也不說了。
明明他們還占據著優勢,可卻要看著比人囂張,頓時有人憤怒的直接抱拳大喝道:“末將請戰愿斬了這黑廝。”
看著諸將紛紛請戰,呂罌視而不見的反而雙眸凝視著遠處,仔細打量了片刻后,戰場上寬闊的大地沒有伏兵。
而且張飛帶來的千余兵馬一個個離的很遠,目測的距離絕對在安全范圍內,也就說就算敵軍藏有強弩射程也夠不到。
耳邊不斷傳來的難聽辱罵聲,裴元慶卻是憤怒的臉色通紅,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雙手死死攥著一對銀錘,再次開口請戰大喝道:“末將裴元慶請戰,還請少主準許!”
要說諸將中雖然都憤怒,但卻沒有裴元慶這么憤怒的,雙眸更是透著猙獰的血絲,仿佛要吃人般。
看到這一幕后呂罌輕輕的一點頭,“好,元慶出戰,成都在陣前掠陣,一旦敵軍有詐速返回營寨中。”
諾!
轟隆隆~
營寨的大門敞開,一襲銀甲的裴元慶早就怒火中燒憤怒的不行,一出大營便要狠狠地催動戰馬上去砸死這個黑廝,而跟隨而來的宇文成都拉扯住對方,面帶苦笑的嘆氣道:“元慶切莫昏了頭。”
經過成都的提醒后,裴元慶嘴角泛著猙獰的冷笑,緩緩舉起手中的銀錘,俊朗的臉頰此時卻透著一股殺意。